公孙瓒日夜翘盼,不见青州援兵,而冀州军攻势愈急。
急不可耐之下,心境日趋浮躁的公孙瓒当先一骑,率领百战之后仅剩的千余白马义从,高喊口号:“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跃马纵出城门,奔向自己久违的战场,奔向最后一场属于自己的盛宴。
然而部队冲出城门之后,无情的现实,终于让他那颗原本已经冷冽到无法触动的心,颤抖了一下。
漫山遍野熟悉的军装,不是青州田楷军的,而是取自己的死对头袁绍而代之的台骀冀州军的,这一个个、一簇簇晃动的颜色,是那么耀眼,几乎要将他的心融化。
“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窘境了,又一次冲到队伍的最前面,真是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公孙瓒的思绪停顿了一下,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要结束了,这天下,将再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自己曾经是那么的傲慢,最终却来不及与这世间的英豪打个照面,就要败在台骀这个小子手中。
不,这不仅仅是一场失败,这次失败,意味着死亡!
袁绍这个令自己厌恶的四世三公不是被自己打败,而是被名不见经传的台骀打败。而自己呢?也要输在这个小子手里吗?
不!一定是我自己做错了什么!生死相随,生死相随,只是可怜了,我的这帮兄弟!
思虑及此,公孙瓒开始愤恨起自己的鲁莽和优柔寡断,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啊!公孙瓒眼睛瞬时变得血红,像一个疯子似的狂吼:“撤军,撤军!”
重重的包围,白马义从是见惯了的,匈奴的骑兵尚且不能奈何他们,这些步兵就更加不堪一击。
只是,每次的成功突围都会有熟悉的面孔消失,每个活着的义从心中都压抑着数个马革裹尸的兄弟,这次,消失的又是谁呢?如果是自己,那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能活到今天,已经很幸运了!只是希望,自己的死,能换来将军的生!
清一色的白马,卷起一阵阵的黄沙,这批骑兵,复又回头冲进黄沙之中,训练有素的白马义从,并没有因为视野的限制而引发大军作战中最忌讳的自相践踏。
然而,敌军仿佛是飞一般迅速切断了自己的后路,真想不到这次面对的冀州军这么快啊!眼看着城门离自己还有千多米,自己面前却是数千的敌人。
那么,就放肆的杀戮吧,就像杀戮那些蛮夷一样!这些骑兵隐约间想起,公孙将军马槊一挥,傲然说道:“车轮以上男子,格杀勿论!”
千米的距离,铺陈了千具尸体,那一片片无主的白马,站立在晨晖的光芒中,昂首摆尾,恍惚间,一滴硕大的马泪滑落。
公孙瓒大败而归,只得据守孤城,当时公孙瓒在易京修筑堑围十重,其内修筑高大土台,台上复筑木楼,息居于其中最高者之上,自谓万无一失。
张合命军士挖掘地道,挖到公孙瓒部队固守的城楼下,用木柱撑住,估计已挖到城楼的一半,便纵火烧毁木柱,城楼就倒塌了,张合用这种方法逐渐攻到公孙瓒所住的中京。
绝望!此刻,绝望写满了所有亲兵的脸上,自己苦心经营,却反被台骀瓮中捉鳖!
台骀,你的确厉害,可惜的是我不能亲手打败袁绍,向世人证明,王侯将相的种,并不比出身卑贱的人厉害!
我公孙瓒死则死矣,却不会像袁绍般落入你的手中苟活!
于是,公孙瓒绞死自己的姊妹、妻子儿女,然后放火*。
台骀想让公孙瓒替自己作战于漠北,于是催促士兵登上高台,想要生擒公孙瓒。但却阻止不了公孙瓒求死的心,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孙瓒*而死,却因火大而不得近前。
关靖叹息说:“以前,如果不是我阻止将军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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