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纷争乱世群雄并起,建元称王者犹如夜空繁星,子时伊始尚且璀璨夺目,三更未尽或许已划空而过,瞬息之间化为乌有。
且说,益州大成朝廷根据当今形势变化而调整了内部国策,重新部署了对外战略,且不再去提。
却说,灭邯郸天子王郎、斩更始朝廷尚书令谢躬之后,刘秀公开脱离绿林军而自立门户。
邯郸王郎,更始朝廷,前者是一方天子陨落,退出了历史舞台;后者则是一代王朝分崩离析,走过了辉煌岁月,当初坐吃山空,忘本负心,抢掠民间,亦不曾未雨绸缪,能否挺得住狂风暴雨?还是拭目以待。
且说,当初王郎被河北地方实力派推为天子之时,适逢河北战火纷飞,故而也无暇顾及他事,遂将一处官府衙署改造为皇宫。不过与其说是皇宫,倒不如说是升了规制的府衙。而今这座‘皇宫府衙’成了刘秀等将领暂居之处。
御军台随军征战,居无定所,所到之地若无处安身则起帐篷,若有屋舍则稍作打理便搬进去,一应摆设物什基本保持原样不动。
战略决策、三军指挥等人员便在此议事,一切战略部署、三军调动就出自此,从而临时成为军政运转核心之处。
此次御军台帷帐设在了邯郸朝廷‘皇宫’一墙之隔的武库。
且说,这日太阳即将落山,凉意随之而来,邯郸‘皇宫’后花园,刀痕枪印依稀可见,刀光剑影似在眼前。
池塘干涸,邯郸一战,王郎在此被乱刀砍成肉泥。
双方将士血染树草,尸堆池塘。
御军台遣两百汉子用了一日清理尸首,又用一日收拾宫墙内外。
遂派出一万将士将城内外尸骨运往城郊一处深沟,不分军民,亦不分敌我将士,皆葬在此处,封土足有十余丈高,四周南北长近百丈,东西就更长了。
亡者为大,逝者安息;生前死敌,死后同路;黄泉再逢,共赴地府;沙场走过,非生既死;诸君归宿,我等尚存;明朝出征,生死难料;阴阳两界,各行各道;祭奠烈骨,超度亡灵;天分地裂,八方纷争;补天合地,九州一统;再世为人,共享太平。
祭拜之后,遣出将士守灵七日,妘洛、刘秀等人斋戒三日之后搬入邯郸‘皇宫’,未入正房主殿,而是分住东西厢房。
“姐姐,夫君为何要入住此处?”郭圣通紧紧贴着阴丽华,只见其小鸟依人的样子,楚楚可人。
二人就这么并肩行走在后花园小径上,身后跟着侍女、仆人,各处皆有侍卫。
“此乃公子所选。”阴丽华温柔一笑,语气亲切。
郭圣通眨了眨睫毛:“知道了!”面露忧愠,柔柔道:“我看是夫君更关心公子。”
阴丽华微微回眸,浅浅一笑:“大丈夫当以公事为重,以天下为大;沉醉花前月下,流连忘返于温柔乡,小男儿本色。”
郭圣通抿嘴低首。似笑非笑,过了一会儿细声细语道:“公子仙姿玉貌,胜似女子三分,无论如何看都不是大丈夫。”
“妹妹是在笑公子柔弱?”阴丽华停下脚步,三分严肃认真,七分和蔼可亲。
“不是,姐姐误会。”郭圣通亦止步望着阴丽华:“我虽是与公子相处很少,公子身体虚弱,我亦知,然则公子有慈悲之心……”
“何为慈悲?”阴丽华此前闻所未闻。
“予万物生灵安乐之‘慈’,拔万物生灵痛苦之‘悲’,二者合之为‘慈悲’。”
阴丽华想了想,轻轻点头道:“倒是不曾听闻,然则却有道理,此言出自何处?”
“数年前,一位自称佛教苦行僧的道人来到真定国,路过府上用了一餐素食。然后说我有……嗯,对了,说我有佛缘,道人在府上从早坐到晚,给我讲道,说来也奇,我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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