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各表一枝,且不说鲁国公主远嫁高丽。却说那德宁公主回到京城后,诚如那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如今失国丧子威势不在,她身边的侍从也渐渐离散而去。那德宁公主在京中无权无势又举目无亲,她父兄远镇关陇,因此无人肯为她鸣冤叫屈!虽然她也到丞相府哭告鲁王与王祺种种恶行,却因那高丽王位的归属本来就是一笔乱账,其中孰是孰非难以说清。况且前文说了那继任的丞相阿鲁图只能调和鼎鼐,真个遇到左右为难的大事又甚没决断,因此也不敢碰触鲁王等一班诸王,只是派人往来调停、敷衍塞责而已。
德宁公主既是见那丞相阿鲁图不能为她做主,于是身着素衣素裙,每当早朝时便跪在大明殿外放声哀泣。那上朝的文武百官经过大明殿外,听到哀泣之声遂纷纷驻足停留。公主便向诸大臣一字一血哭诉种种不幸,闻者无不动容。惠宗皇帝上朝之后,即问殿外何人哭庭?得知乃是皇姑德宁大公主后,急忙遣人前去安抚。谁知德宁公主哭到伤心处时,如何听得进抚慰之言,依旧哀泣如故。后来惠宗皇帝与朝臣会议,遂降下圣旨来??,高丽王不幸遇刺追谥“忠定”,高丽太后遣回凤翔路安置,另外遣使前往高丽申斥王祺一通,对王祺而言自是不痛不痒。
却说国英还在阿速卫带兵,每天与诸将论兵讲武、操练阵法,前文说过国英在枢密院时与杜遵道学习兵法,若论排兵布阵自然不在话下,使得那军中诸将无不对他刮目相看。这天宫中突然遣人来到阿速卫,宣他火速进宫听调。国英遂问宫人是何事故?宫人只道是皇后之命。国英不敢怠慢,脱掉盔甲换上朝服赶忙进宫去了。原来祁后听说德宁公主哭庭之事后,心中越发生出不祥,生怕王祺与鲁王勾结在一起,还会做出甚麽越轨的事情来。因此急将国英召还宫中,准备命他出镇东宁,以监视高丽动向并钳制王祺。
国英来到兴圣宫见过祁后,即问道:“未知娘娘急召微臣有何差遣!”祁后道:“本宫想让你前往辽阳一段时日!”国英听说要去苦寒之地辽阳,心中也是不情不愿,于是道:“微臣手无寸兵,到了辽阳恐怕也难有作为!”祁后道:“你放心!待你到辽阳后,本宫保你做个将军。”国英见推脱不得,只得叩头谢恩。祁后又道:“辽阳多事,二郎,你要多加小心!”国英遂拜谢道:“多谢娘娘关心。”国英退出兴圣宫后,心中也是奇怪,他也未曾听说辽阳爆发战事,不知皇后为何让他前去辽阳。
国英便要回府收拾马匹行装,突然一想此事还未告诉苏婈,于是又折返至苏府。当时苏卫依然在家赋闲,恰巧在们前遇到到国英,遂过来招呼道:“二郎不在军中,今日怎麽有空过来?”国英笑道:“过几天要去辽阳走一遭,故先来与伯父、伯母辞行!”于是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苏卫知道他是来告知女儿的,便道女儿到崇国礼佛未归。国英遂辞了苏卫,又马不停蹄前往崇国寺去寻苏婈。国英一路快马加鞭,不一时便到得崇国寺。国英停好马匹进了寺院,果然在宝殿外看见苏婈出来,急忙上前寒暄。自从国英到阿速卫带兵后,二人也有一段时日不曾碰面了。苏婈听说国英要去辽阳后,也是十分不快,问道:“皇后教你去辽阳做甚么?”国英只道是去办点事情,苏婈道:“那还好!若是让你去镇守外地,你便推辞别去!朝廷不缺你一人差使。”国英点头道是。苏婈又正正经经地说道:“辽阳那种苦寒之地,就算你去那做封疆大吏,我也不会跟你去的。”国英见她说得认真,知道她想留在京城照顾家人。
二人又边走边说,忽然看见那宝殿外的大树上,已经有许多鸟儿在那筑巢栖息了。苏婈道:“小英,你还记得三年之约麽?”国英点一点头,道:“当然记得,我们的约定快到了。这次去辽阳回来,俺就跟伯父求亲。”二人又走了一段,苏婈问道:“你的望京楼现在怎麽样了?”国英笑道:“俺哪有空闲管那里,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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