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是一件麻烦事,不是说两个人看对了眼,找间房子吹了灯就能搞定的。
事情关系到国储,自然是无比慎重,虽然大雪封山,但是消息依然传递到了京城,根据信使的消息,皇帝对于和亲一声无比高兴,当时就下了诏书,盖了大印,只要太子点个头,马上就能全权做主自己的婚事。
这下便轮到司马昭头疼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自己和那卓吉纳姆才数面之缘,凭什么就能确定她来做大晋朝的王妃。
随着支西大军的回营,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的司马昭现在感觉还有好多块石头压着胸口。
兵强马壮,粮草也勉强维持,之所以勉强维持,是因为司马昭把原本充足的粮草放到了盐铁交易的市场中,和金帐王庭交易马匹和羊群,以确保驻扎在固阳的金人能挨过这个寒冬。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其中要牺牲的,或许只有司马昭的爱情。
时间慢慢过去,司马昭知道,接下来的这一个年头,将是最难熬的年头。
草原人在这个冬天里消化了金帐王庭的遗产,明年便是他们大举南迁的时候。
要知道,黄河现在还是清澈无比的,沿岸的肥美草原也是草原人念念不忘的。
然而始终让他们在乌兰巴托以北活动,是草原人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北大营的防务必须排上日程,确保黄河以南不失,纵深要拉到乌兰巴托北三百里。
然而如此大的一片防区,需要填进去的人,太多太多了。
西域现在正如火如荼的开辟着新疆土,分兵是不可能分兵的,而诸多豪族也都不傻,现在不占领西域,难不成把兵送来北大营喂狼吗?
所以征兵也是没有效果的,哭天喊地也没有用的太子司马昭忽然发现,自己能够依靠的,除了自己这林林总总十五万人马(支西大军十万,本部守军五万),唯有这支金帐王庭的精锐。
要知道这是金帐王庭最后的家底,能活到现在的金帐王庭将士,可以说没有一个庸人,两万之众,哪怕现在兵强马壮,司马昭也没有勇气敢上去强攻。
更何况,这只潜在的盟友是一个全民皆兵的民族,八万人里,除去老弱以及孕妇,能够上阵杀敌的,不下于五万!
五万!其中还有至少两万精锐!司马昭心底要痒死了,这是多么大的一笔力量啊!
但是要把这些战力抓在手里,则需要他的婚姻做出代价,他不得不慎重考虑然而在这件事上,却没有人能够帮他。
周延昭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就是司马昭的保镖,上厕所都不能脱离他视线的那种。
司马昭也早已习惯,回到京城的他着手调查了周延昭的底细,黑水岩少主的身份当然也就浮出水面。
但他一直没有和周延昭聊过这件事,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当初被安排到马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这个人是谁?
黑水岩和赵勾是敌非友,可为什么赵勾又默许了周延昭的存在?
这里面的道道司马昭想不通,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周延昭的判断,他明白,这个人,不会害他。
如果会,在只有一匹骆驼的时候,他又怎么会让自己先走?
司马昭和周延昭就这么诡异的躺着,终究还是周延昭开口了:“这件事也没那么麻烦,你们只是相互需要,只要有和亲的名义在就行,那个女人,你不想碰可以不碰。”
司马昭踹了他一脚:“那我要是想碰呢?”
周延昭会心一笑:“那就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了,”他拧开酒壶,喝了一口辣酒,轻声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你现在有了弟弟,也就是说你不是唯一的皇子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司马昭白了他一眼:“这皇位我本来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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