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品道轻轻叹息:“世间难得双全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人力不可违也。陛下有这份心意,想必已经可以诚感天地,倘若静心潜修,仙道可期。”
听到这句话,开隆皇帝顿时双眼发亮,之前的抑郁之气顿时扫空,他安静的点了点头,盘坐在自己的蒲团之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
夜『色』渐浓,赵姬独自端坐在柔软的榻帐上,手持一面铜镜,她打扮的很美,雍贵的妆容精致的一丝不苟,赤金『色』的凤袍映上红烛与大红『色』的纱帐,整个人便如一朵娉婷的血『色』牡丹。
她痴『迷』着自己的模样,一阵入神,又一阵出神,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陶醉的表情变得落寞,她放下铜镜,秉退左右,良久,她缓缓闭上眼,不甘心的说:“为什么,我就是怀不上呢?”
开隆皇帝年愈五十,年轻时尚还云雨巫山,夜夜笙歌,待司马昭降生之后,他却似乎想通了什么,不再沉溺女『色』,这两年宠幸后宫的次数更是不超过一手之数,其中原委,作为皇后的赵姬自然一清二楚,然而她却不能说什么,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己酿成的。
作为后宫权势最大的女人,赵姬自然是后宫的绝对权威,宫里针尖落地的小事,她想知道,也自然能知道。
帝王家的女人,最是善使心术,尤其是她身后有整个赵家在帮衬着,在后宫这一亩三分地,她赵姬,没有敌手。
赵姬本姓郑,是商丘大户人家的女子,自幼聪慧,甚的父女心意,时年宫内选秀,郑氏含泪将女儿送上京城,中间一番运作,终于是进了宫,巧的是刚好入了太子的法眼,于是她便成了太子妃,按照那个千年以来从未变过的规矩,她改姓为赵,成为了赵家的准主母,又过了两年,开隆皇帝继位,赵姬便化身皇后,而来二十三年矣。
赵姬心绪一转,眼前浮现了今天见到的周家子弟,双眼微眯:黑水岩坐不住了么?一千年了,为什么现在出手,周延昭到底是谁?一个孩子?生而知之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啊!
她不禁想起了白日里两人的见面,看似平淡而香艳的画面下,却是令人寒『毛』竖立的交锋,赵姬深吸了一口气,抬笔写下了什么,却又颦眉,良久,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用烛火引燃,看它一点点化成灰烬,她低声呢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你们好好斗吧!”
已是戊时,有宫女来请赵姬就寝,赵姬应声而去,却不见一人影在她身后,全然无觉。
自从皇帝知晓了自己在宫中做的那些手脚,来后宫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尤其是最近,那王姓国师不知从海外带来了什么灵丹妙『药』,却是令他连宿三晚摘星阁,与那道士腻在一起,令赵姬郁郁不已。
赵姬回房就寝,春寒未散,有宫女在寝中暖床,赵姬喜欢独睡,夜里见不得光,于是唤下了那暖床婢女,叫她吹灭了寝殿灯火,独自安眠。
婢女就在寝殿之外站岗,以备随时传唤,赵姬一向事少,熟悉她的宫女,就在赵姬安眠之后偷偷在寝殿外的地毯上歇息,倒是谁的比赵姬还沉,赵姬发现了也从来不说什么。
四下无人,一黑影却悄然掀开了赵姬的帷帐,他站在床边,看着假寐的赵姬,沉默不语,良久,赵姬的声音传来:私闯皇宫,你好大的胆子!
那人见赵姬一动不动,不禁摇头,轻轻呲笑:“这天下,小爷我还没有去不得的地方。”
说着,那人已经脱下长靴,卧在了赵姬的床侧,春寒浓郁,而他却一身单衣,丝毫不畏严寒。
赵姬缓缓睁开眼,轻声道:“我们不过见了一次,你就敢上我的床,你与司马昭共处半年,岂不是要这大晋的江山。”
那人手极不老实,已经攀上了赵姬的巨峰,缓缓『吟』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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