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恓惶一去就是三年,所幸瘟疫发生在冬季,并没有大规模爆发,大半年时间也就料理完毕了,奏折递上去朝廷很是满意,正好当地的一个府台因此事引咎辞职了,于是苏恓惶被直接任命为府台。消息传到府里,苏云娘和流光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苏恓惶仕途平顺,前途无量,忧的是苏恓惶这一任职离家又不知要几年了。苏云娘和夜致远原打算,如果苏恓惶真不喜欢流光,就张罗着给他娶个二房的,如今计划又落空了,此事原本也没瞒着流光,流光心里万般的不情愿,但面上还不得不做出一副于心有愧的样子,心内凄楚之极,苏恓惶不能回来不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三年后,苏恓惶回京述职。朝廷对苏恓惶的政绩非常满意,朱笔亲批进了翰林院。年底回家省亲,仪仗轰动了整个醴昌县,夜致远激动得老泪纵横。夜家自苏恓惶高中之后生意也做越好,这几年渐渐地收回了一些旁落的产业,夜家开始重振当初的雄风。
回家当晚,吃罢接风宴,流光早早地从席间消失了,苏恓惶醉醺醺地被下人扶到一间房间,苏恓惶迷迷糊糊间依稀觉得不是他和流光的婚房,又见床上坐了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女子,顿时一惊,这是要圆房?酒顿时就醒了一半。苏恓惶在现世过的时间已经比和流光做兄妹的时间要长了,可是每每午夜梦回都觉得修真界的那一切是那么的真切,就像自己人生的一部分,对于流光时间未曾冲淡苏恓惶对流光的感情,但绝不是男女之情。苏恓惶暗暗地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受丈夫宠爱的女人有多难。苏恓惶走到床边拉起床上女子的手,正要说话,却陡然发现床上的女子并不是流光。
苏喜欢又惊又怒,以他的智商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苏云娘和夜致远显然没有料到苏恓惶反应如此之大,两人都是尴尬万分,倒是流光哭着跪在苏恓惶脚边,说是自己的主意,自己不能为夜家传宗接代,不想让夜家绝后。苏恓惶看到面容憔悴,眸光暗淡的流光,心里一痛,不过几年时光,当初花样年华、明若春花的女子,竟然成了这幅样子。
前世,姑且称呼修真界的一切为前世吧,今生究竟应该怎么抉择?苏恓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闷之中。
还没等苏恓惶想明白,一件事的发生迫使苏恓惶做了决定,流光终究扛不住公婆无声的埋怨和世人的流言蜚语选择了轻生,苏恓惶看着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流光,灵魂都颤抖了,两世流光都是与自己牵绊最深的人,自己从没想过会失去她,如果失去她,这一世自己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不知为何,苏恓惶对今生完全没有归属感,就好像在演一场戏,自己尽管是个演员,但是完全无法入戏。可是流光,纵使只是戏里人,苏恓惶也不能允许她在自己面前就这样离去。
苏恓惶和流光终究圆房了,皆大欢喜,惟一不开心的人就只有苏恓惶。第二年苏恓惶当爹了,夜家举家迁到了望京,生意也做到了望京。苏恓惶在一次官宴上认识了李垚,两人如前世一般一见如故,只是终究隔着什么一般,无法亲密无间。倒是苏恓惶出生不久的儿子与李垚的女儿定了娃娃亲。又是一年,赵国越国使节团相继访魏,苏恓惶见到了十殿、风语冰,看得出他们在现世过得都非常好,只是相逢不相识,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苏恓惶三十岁的时候升任翰林院编修,流光又给苏恓惶添了二子一女,苏恓惶始终没有纳妾。
苏恓惶四十岁的时候,夜致远和苏云娘双双离世,苏云娘是看着满屋子的儿孙含笑而去的,苏恓惶悲痛欲绝,但是好歹苏云娘死得安详不如前世那般凄惨,死无葬生之地。
苏恓惶五十岁时,官至翰林院大学士。儿女都以成家,孙子、外孙也好几个了,要说圆满,苏恓惶的人生至此时无疑是圆满的。这一年寒冬,流光着了凉,初时只当是一般的风寒,谁知竟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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