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远,欧阳榕拉着薛傲月在一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你到底伤哪儿啦?带药了吗?”
“娘子不用担心,为夫没事,让为夫抱抱就行了!”薛傲月说着一把将欧阳榕拉进了怀里,这点皮外伤他毫不在意,可是刚才这一动,确实扯到了伤口,疼得他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微微眯了下。
“你~!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把你扒光啊?”欧阳榕是又好气又好笑,其实还带着丝丝心疼,这个妖孽的男人一点都不懂的爱惜自己,受伤了连药都不上。
“还不快把药拿出来!”欧阳榕越想越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但是却不敢挣脱他的怀抱,怕再伤着他了。
“娘子~!”薛傲月不想让她看到伤口,虽说这次伤得并不重,但是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疤,真的怕吓到她。
“叫我娘子,就必须听我的,否则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在我面前出现!”欧阳榕这次是真的恼了,恼他的毫不在乎,恼自己的心疼与不舍。
见欧阳榕真的发火了,薛傲月也乖乖地放开了她,掏出怀里的药瓶递给她,嘴里嘟囔着:“娘子别生气,我脱~我脱还不行嘛!”说着转了个身,将整个背部露在了欧阳榕面前。
薛傲月的这句话让欧阳榕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呢!这家伙刚才面对那两个杀手时的冷和酷,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当欧阳榕将目光落在薛傲月背部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月光下,那身红衣已经被血染成了深紫色,从左肩到右肋下,红衣被划破了,皮肉外绽,血丝还在往外渗。
这个傻瓜伤得这么重还毫不在乎,鼻子一酸,泪水从眼角滑落。
虽然风浚亭也曾为她受过伤,甚至伤得比他还重,但是那伤口她从没见过,绝没有现在来得震撼!那时她什么都不会,不能自保,只能傻傻地哭,大声地喊。
而如今,她武功高强,天下可数,竟还让他在她面前受了伤,还伤的这么重。都是她不好,她太大意了,或者是太自大了,心中的自责、愧疚、心疼、不舍一起涌上心头,化成一滴滴泪水,无声地落下。
薛傲月慢慢扯开腰带,大红色的衣袍从他的肩膀滑落,将那白皙至透明的背部展露在欧阳榕面前。惊得欧阳榕赶紧用手捂住了嘴,怕她的哭声溢出喉咙。
薛傲月整个背部伤痕累累,叠叠交错,除了刚才那一剑以外,那白皙的背部遍布深紫、暗红、浅粉以致白皙的伤疤。这些伤痕经年累月,层层叠叠。
这个男人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竟然让自己受了这么多伤!
心疼!从没有过的心疼,涌上心尖!
欧阳榕咬了咬嘴唇,从袖口扯下一块雪白的布块,小心翼翼地将伤口附近的血丝轻轻地抹去,在心里暗暗地发誓,只要她在,就绝不让这个男人受到一丝伤害。
似感觉到欧阳榕的伤痛,薛傲月不敢回头,只得轻唤了一声“娘子”。
欧阳榕亦不敢出声,只是轻“嗯”了一下,但是那浓重的鼻音,已将她暴露。
薛傲月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她是在为他心疼,为他难过吗?那些从小到大受过的无数伤痛,从没有这一次让他真么欣喜,如此庆幸,背上的疼痛也似减轻了许多。
欧阳榕颤抖地打开药瓶,努力将药粉均匀地撒在他的伤口上,伤口一沾药粉,血就止住了。
“娘子,你怕吗?”薛傲月问的小心翼翼,他这一身伤痕,从未向人展露,一直是自己对着铜镜上药,甚至有些够不着的地方,就让他去了,以至于长得这样凹凹凸凸,丑陋不堪。
怕吗?欧阳榕在心里问着自己,她好像不怕,有得只是心疼和不舍!
欧阳榕一手拿着药瓶,一手轻柔、怜惜地抚上那些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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