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害怕一用力就碰疼了他似的,而眼里是再也无法掩饰的疼惜。
当欧阳榕略微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后背时,薛傲月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似的,心不由自主地开始狂跳,他想逃开,却又不舍,只得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感受着心里的那份悸动与欣喜。
“娘子!”
许久,薛傲月又轻唤了一声,他想转身将那个在他背后惹火的人儿抱入怀中,那个他等了十五年,念了十五年,却不能相见的娘子。
“别动,我再给你包一下!”欧阳榕出声阻止了他,从自己贴身的里衣上扯下一大块,撕成布条,一圈一圈将那条不再流血的伤口给绑了起来。
可是欧阳榕不知,就在她那一圈一圈布条交替间,就像将薛傲月抱在怀里似的,身上散发的冷梅香,将他包围,心里的那份雀跃无法用语言形容。
在欧阳榕将伤口包好,布条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又轻轻地将他那血红的衣衫拉起,遮盖了那满是伤痕的后背,才将他的人转了过来,又动手将他腰间的丝带轻柔地系好。
薛傲月一双丹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帮他穿衣系带的欧阳榕,心里的震动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么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寄托,他盼着她早日清醒,等着她来找他。
可是,这一等就是十五年!终于盼来了她清醒的消息,可是他却不能出现在她面前!他有的只是等待!但是却等来了她与萧逸腾双双坠崖的消息!
那时的他整个人都疯了!孤身一人挑掉了老皇帝在南秦北延以致西瑶的几大情报点,让老皇帝的情报网得到重挫。
背上的那几道深紫色的伤疤,就是那时候来的!
如今,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儿,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厚着脸皮地唤她一声“娘子”。
要知道她真的是他的娘子,早在她还在姑姑肚子里的时候,姑姑就笑着答应他,如果生下来的是女娃娃,就给他做娘子的,那时候他才六岁。
他知道姑姑那时候只是句玩笑话,但是他却是认真的。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定她是他的娘子,而他亦是她的人,此生不变!
虽然十五年前,姑姑没有选他去守护他的娘子,并且明令禁止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他心中的那份坚持,始终没变,他坚信他的娘子一定会来找他的!
而今,他的娘子真的来了!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却还是对他那么好!她眼里的那份心疼与不舍,是那么明显,她是在意他的!
从来没有人心疼他,在乎他,他一直是独来独往,也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机会。他在等的人始终是她!
“娘子!”薛傲月无法再抑制心里的那份渴望,伸手将欧阳榕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儿又消失不见了。
“抱这么紧干嘛?快松手!”欧阳榕急的大吼了一声,这个傻瓜,刚包好的伤口,这么用力,别又裂开来了。
可是薛傲月不知道欧阳榕的担心,被她这么一吼,整个人都傻了,刚才的喜悦表情,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薛傲月傻傻地放开了自己,欧阳榕也感觉到了刚才的那一吼,因为焦急,口气有点不太好,连忙补了句:“我~我是怕你太用力,把伤口崩裂了。”
听到这一句话,薛傲月似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娘子,你刚才说的话还算吗?”片刻,薛傲月似想起什么的,连忙开口。
“哪一句?”欧阳榕见他放开了自己,就起身坐在了他身边,背部靠在了大树上,把腿伸了伸。
“你说叫你娘子,就必须听你的,我刚才听你的了,那你也承认是我娘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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