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素来注重名分一事,保住母亲的位子,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哪怕慕容正百年之后,这夫人之位也只能是她的母亲,母亲逝世之后她任之所以由慕容正肆无忌惮的纳妾,是因为她很清楚那些女人根本不懂父亲,不过是一个个泄欲的工具罢了,斯人已逝,她又怎能要拦着父亲为母亲守住身,只要守了心便是了,若只有人再敢夺了父亲的心,她必然不会轻易饶过她,可是这夫人之位,这份殊荣,只能是她的生母,慕容正的原配叶若卿独有,如此百年之后,能和父亲同穴而眠的,只有母亲,这也是她能为母亲做的唯一的事。
清羽挑了挑眉,二姨娘安简若今日穿戴打扮极为隆重,分明是正妻才能有的仪制。
这才缓缓起身,“女儿给父亲请安。”
“清羽啊,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夫人很快就要回来了,府里都忙得不可开交,你让下人们来这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二姨娘安简若这几日是越来越嚣张了,她年纪本就不算太大,正是风韵,家室也是不错的,兄长官拜尚书,她也是家里的嫡女,本来给慕容正当正妻也是门当户对的,当时叶若卿刚去世,这正妻之位便空了出来,慕容正也因平叛有功年纪轻轻便升至丞相,且不说官位高低,这慕容正本就是有才之人,相貌也是俊美不已,这一点且看慕容家的小辈兄弟姊妹几人便可见一斑,所以不少京中权贵都想将自己的女儿妹妹嫁给他,安简若一家也不例外,巧的又是这安简若对慕容正早就倾心,眼看着慕容正已经纳了两房妾室,她就更是焦急,早在叶若卿还在之时,便想着法子与套近乎,宁愿为妾室也是非他不嫁,甚至做出了下药此等不苟之事,木已成舟,叶若卿也就默许了这件事,所以慕容正这才娶她进门,不过,正妻之位却这么多年也没有被她得到。
“是啊羽儿,你叫这些下人来干什么。”慕容正接过话,不怒自威,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情绪变化。
“父亲,并非女儿不识大体,只是刚才这些下人给我奉上来的茶是去年的金骏眉,您也知道,我素来不喝旧茶,便忍不住嘱咐了几句,可下人却回话今日只备了这一种茶,女儿心里实在委屈,今日祖母回府,不备上祖母最爱的六安瓜片就算了,却还要将这些陈年旧茶拿出来,我将这些人叫来,是不想让我们相府的规矩被人当成了摆设。”清羽平时鲜少插手后府之事的,但只要她开了口,便没有人敢驳了她的话去,这不仅仅是惧着她相府嫡女的身份,更是惧她身后的叶国公府以及她的二位胞兄在朝中的举足轻重的地位,何况如今清羽还有一个未来王妃的身份,实在是令这些人不敢置喙。
慕容正“哦~”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果然如此,将茶杯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好大胆的奴才,袁立,你底下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袁立上前,“相爷息怒,咱们府中的茶叶均是由我亲自采买,而且那些陈年旧茶我就吩咐奉茶领事给烧了,出了这等事袁立实在不知情。”
“父亲息怒,这后府事情繁杂,想必管家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不如来问问那奉茶领事,想必便能知晓。”依依开口为袁立开解,袁立却并未抬头看她,只是将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清羽,惹得依依一阵不快,转念一想,许是袁立在怨恨清羽将他推至风尖浪口吧。
柳淼笛也是难得开口,“这奉茶的陈领事我倒是知道,是二姨娘前些日子亲自指派的,到可以问问是否出了差错。”
二姨娘瞬间变了脸色,“柳姨娘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是我让底下的人不给老夫人准备新茶的。”转而又对慕容正说道,“老爷,我嫁入相府多年,从未出过这等错事,袁立这分明是逃避责任,想将责任推拖到我头上,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
依依看着心上人受委屈,想为他开口说话,却被她娘死死地拽住袖子,不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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