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生没答腔,可任谁都知道,蓝生出手一定更狠。
船渐渐驶进山谷里,两岸景色煞是迷人,红一片褐一圈,素得舒心的白芒点缀其中,竿拔绝挺、摇曳生风。
不入山不进谷,岂知秋色?
山谷渐狭景色更幽,可此时银霓与红菱却起身,面露焦色。
银霓疾向蓝生道“哥哥,前方有埋伏。”
“有多少人?”蓝生着急问
“数百人!”
银霓才说完,藏犬突朝着船首狂吠,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船顺流而下且水流湍急,止是止不住了,蓝生与银霓分别立于船首两侧,红菱守在无双与焦幼婻身前,西岸埋伏的人较少且山势陡峭,无双遂命船夫将船往江左驶去。
一声响哨,骤然箭如雨下,且是倾盆大雨…蓝生抡剑花,银霓舞长袖,两人挡去九成的乱箭,剩下的也尽为红菱所截,场面虽惊险,但一时也伤不了无双与焦幼婻。可两名纤夫却没人照应,一一中箭落水,顿教河水惊红一抹。
船缓缓搁浅在左岸边,银霓指着左前方道“哥哥,须将她俩人一狗移至那山凹处,方可边守边反击。”
银霓说完迅速抱起焦幼婻,放出七条丝带,往山凹去处飞去,藏犬也尾随着疾奔。蓝生收起轩辕剑,换右手执拂尘,左手拥着无双,一飞冲天。
也不过一眨眼,五人一犬已来到那处三面皆山壁的山崖下。
两岸人影耸动,迅速重新部署,蓝生再度拔剑,运了几口气,真正的恶战即将启动。
无双与焦幼婻身上要害被银霓以丝带裹得结实,两人紧靠山壁,护着藏犬,敌人的箭只能从正面射来,而蓝生一夫当关,护在她俩身前。
箭又开始狂发,蓝生浣着剑花, 滴水不露,而银霓与红菱则从近至远开始剿灭敌人。
远近纷纷传来敌人的惨呼声,不过一刻,箭渐疏,惨呼声也逐渐模糊。
箭乍然停了,蓝生松了口气,停止浣剑花略作休息,可就在此刻,十几支箭骤然疾发,蓝生忙浣剑花,可却惊闻身后无双的惨呼声…,
蓝生的心凉了半截,恨自己大意,匆忙回首一瞥,无双手臂中了一箭,幸好箭势早为蓝生扫去泰半,箭虽射中手臂,但箭头并未深入。焦幼婻先将无双衣袖撕开,再仔细将箭拔出,然后拿出一瓷瓶,正欲帮无双敷金创药,却听她惊呼道“不好,箭喂有剧毒!”
蓝生另半截心也凉透了,趁敌人箭歇,回身细瞧,无双白皙的手臂流出黑色的血,脸与唇尽皆惨白。
蓝生忙掏出蛛精的解毒丸,喂无双服下,正欲俯身将她的毒血吸出,却听身后银霓道“哥哥,我来吧。”
银霓回来了,独留红菱继续追杀。
敌人哪见过像他三人这般武林一流高手?尤其银霓与红菱,出手之快与狠,让敌人闻风丧胆,此刻早四处逃窜。
谁都知道敌人是橘帮帮众,却不知橘帮为何胆敢伏杀长公主。
原来之前总捕头《失踪》,便是去与丁昌南兄弟商议对策后,决定若长公主已掌握证据,只能让吴菘依律断案,等无双走后,再去劫牢。吴菘罪不致死,最多弃官,橘帮一拍两散…这些年捞的已够众人安度余生。
可关键处却出在吴菘之后责问江三为何改供词,江三才将实情托出,吴菘知道中计,怒不可遏。恰巧此时有人来报,竟是那驿馆司阍…,吴菘与丁家兄弟都知道,这女扮男装的少年必是易容后的焦幼婻。
既然人证与证词等都还在抚州路上,而那江三必要时更可再度作伪证。因此三人又患得患失起来,不舍得放弃数十年经营的成果,更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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