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平身后,无双步入衙堂案前,手执金牌,向吴菘道“吴知府,本宫奉旨来抚州查焦家灭门案,此乃皇上御赐金牌,你若心中有疑可上前查看。”
“微臣不敢”无菘忙跪道,他心里有数,师爷早就担心督察院会请命,派钦使来查案。可万没想到来的竟会是无双长公主,这位皇上最信任,南京最有权势之人,此时即便不亮金牌,也得让她查。
再度平身,无双先礼后兵问“吴知府,可否先将疑犯胡飞带上?”
“微臣遵命”吴菘立即遣捕快去大牢带人犯,和在杭州一样,无双要蓝生前去《监提》。
胡飞提来后,无双又令传证人,蓝生又跟着两名捕快去焦家对门传证人。
证人未到,无双一句话也没问胡飞,只顾着和吴菘谈着金溪牌坊之事。
待蓝生等人回来,证人也跪在堂上,无双才问了他二人姓名,确认了身份。
无双先要胡飞陈诉杀人的动机及经过,胡飞所诉几如供词完全一致,如何于市场因卖肉和焦长澍结怨,上门理论又遭其打伤,后怀恨在心才心存报复。
无双问“你说,他开门后你先于他胸口刺了一刀,又连捅他腹腰数刀…,如今尸体已掩埋,所谓入土为安,本宫暂不愿验尸。可焦长澍是练过武的,而且还师承天下第一大帮南海门,之前赤手空拳便能将你打伤,因此你即便是出其不意,可要举刀刺他胸口却是不太可能。”
这也是无双最大的疑点,举刀刺胸口不比捅腰腹,动作太大,且对方易于防范。一般人可能觉得没甚区别,可对练过武的人而言,这中间的差别极大。
其次,这胡飞并无案底,为寻仇杀一人还有可能,一口气杀尽一门六口,非大恶巨奸实难为也。
可无双没继续问,转移了话题“你收押期间可有遭府衙刑求?本宫乃奉圣旨审案,你可有何冤屈?”
“没有”胡飞道“犯民杀人后悔恨不已,自知国法难容,是主动投案,府衙并无逼供刑求。”
蓝生方才也大略检查过,确实未遭刑求迹象。
无双心里早有数,胡飞确定是替橘帮少帮主等人顶罪,这可是灭门血案,无论怎么断都难逃一死,既非严刑逼供,便是有极大隐情,而其中原委公堂上是决计问不出来的。
无双的重点本就不在他,而是在人证江三身上。
无双道“江三,本宫与刑部研究过你的证词,可谓漏洞百出,之前你的证词若与事实有出入,是伪证之罪。如今本宫代天子审案,若你不从实说便是欺君之罪。”
无双问身旁的银霓“银霓姑娘,依律,欺君之罪怎判?”
银霓冷冷道“轻者绞,重者满门抄斩,诛九族。”
无双道“所谓满门抄斩也并非尽斩满门,鸡犬不留。只斩满十六岁的男子,未满的终身为奴,而女子则送教坊司为妓。”
无双说罢立起,向蓝生道“蓝掌门,请带证人至内堂。”
蓝生走向前将江三扶起,那江三听得满门抄斩早吓得腿软,左顾右盼,一会望着师爷,一会看着总捕头张快意,无双看在眼里,暗自一笑。
三人进了内堂,留下银霓在堂上,吴知府、师爷如坐针毡,那总捕头向师爷道“师爷,今早城东的案子,须与你探讨,可否借一步说话。”
师爷与总捕头走至内院密谈,一会,总捕头进来,说师爷有要事请知府商议。
银霓全瞧在冷眼里,不发一言,等着看无双怎么和彼等周旋。
无双密审完了证人,知府与师爷也即回到堂上,看样子有了对策,可却不见了总捕头的人影。
无双将新录的证人证词交给蓝生,要蓝生保管好,继续升堂。可无双不问胡飞也不问证人,却带着几分踌躇满志的表情,转问坐在前侧的吴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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