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深的一度催促下,渔夫不得不止语。等段深上了船,渔夫松开船上的绳索,用竹筏抵了下岸边的石头,那船就顺水游了出去。
“这位大哥,我们天黑能到赶到王城吗?”段深焦急万分,毕竟我对王城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路痴,我辨别方向实在困难。
“嗬,你当建康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帝都,哪有那么快就到的!”渔夫脸上颜色突变,变得严肃起来,显然因段深不知人情世故,惹怒了他。
段深还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呢,好歹自己是出了钱的,怎么还得看别人脸色行事。
行了一整天的水路,段深终于到了安阳县境外的水闸峡谷,我却已经进了涉县。涉县位于太行山东麓,晋冀豫的交界处。
郯城云门寺外,一个猎户带路把我送到寺外,我如约递给他一瓶药酒,那猎户对她鞠了个躬,就走了,离开时并未留下话,寺外扫地的和尚一见,原来是个哑巴。
“姑娘,请问姑娘此时到来,可是为拜佛来的?”那和尚倒是拘谨的很,上前来就对我行了一礼。
“请问此地可否留人借宿呢?我身上盘缠用光了,没有办法才想着我佛如来,佛家不是说以慈悲为怀吗?故请小师父通禀一下住持,我就借宿一晚,明天天一亮就走。”我很客气的对那和尚说着。
和尚做不得主,只好再次行礼,答道:“女施主,不是佛家不慈悲,而是今日寺中香火加持,已经由相国公子给包下了,小僧见施主行动不便,就带施主去柴房将就一夜,只是…还望施主务必答应小僧,不要到处乱走才是。”
“是,全听小师父安排。”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乖,竟然真听着和尚的话,在他所谓的柴房待上一整夜。
相国公子沈慕予,是沈府独子,与皇后沈氏是家亲。平日里不卑不亢,为人谦谦有礼,长得一副满腹经文书生相,却是一个不外乎行的中郎将。
沈慕予刚忙完亡母这边的事,准备回客房歇息歇息,却闻到一股浓郁药酒味,可惊叹的是,原本自己一身疲倦不堪的身体,闻过这不知名的药酒味,竟然令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间,这挑起了沈慕予的好奇心,他闻着药味来到我住的柴房,在柴房院外,便见柴房乌黑一片,人呢?此处没有人吗,那哪里来的药味。四周打量一番,殊不知我居然坐在沈慕予身后的一颗梨花树上。
“阿深”我竟然脱口喊沈慕予为“阿深”,当沈慕予闻着声音转过身来,抬头看树上的人时,我一个不小心却从树上跌落下来,幸亏沈慕予把我接住,一百八十度的旋转下,沈慕予小心把我放下地面,慰问道:“姑娘受惊了。”
“你…怎么,你不是阿深?你是谁?”
听到沈慕予的声音,我才知道自己是认错人了。眼前岂是尴尬能掩埋得了的,她立即退后两步,正巧后背是棵大树,我就稳稳的靠在大树腰间,沈慕予见状,想说什么来着,却让我的举动给惊呆了。
我手里抓住的可是蛇,这频频一个弱女子,我怎么敢…怎么会有如此胆识,还好我的眼疾手快,抓住悬在沈慕予头顶上方枝头的那条黑蛇,要不他沈慕予可遭殃了。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我居然是长相平平,蛇在我手里居然会乖乖听话,一动不动的,像是在冬眠一样。
“姑娘,快把蛇扔了,它会咬你的!”沈慕予面色难看,紧张的看着我。
我淡然的把蛇放到自己挂在腰间的一个小竹筒子里,盖好盖子,对沈慕予说:“小师父受惊了,我夜里听到你寺中宝贝甚多,难以入睡,就起来在院子里转了一转,果真抓到几个呢。”
“小师父?呵,姑娘,我并非这寺中和尚,我乃当…”沈慕予正要如实告知琳琅自己身份时,却突然止语,见我满目疑惑,他继续说:“我叫沈慕予,是相国公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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