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皇甫泽一时如坠五里雾中,呆在当地,夜风慢慢劲冽起来,庙内残尸腐臭,使他有点晕眩,他赶紧退出庙外,一阵风来,火折被吹灭了,无边的黑暗,又重新将他包围——不消盏茶工夫,皇甫泽便极力镇定一下心神,仔细的再将周围察看一遍,仍然没有发现一丝可疑的痕迹,他渐渐对自己怀疑起来,方才那种奇怪的气味,当真是血腥吗?
皇甫泽极不耐烦地冷笑,傲然地说;“我只相信事实,一旦大权在握,天下间唯我独尊,为何不能处置那些该死的,替天行道,快意恩仇,方不负十余载辛勤苦练,不至辜负了满腔热血与大好头颅,哥哥,你这种畏首畏尾死执理字的处事态度,我不同意。”
“喂!端木朔,你这位老兄的记性,实在是很差啊,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留意我所说的话。独孤克一副挖苦的口吻相当明显:“我已经说过,我这人从不重视虚名浮誉,不想留名传诸后世,没有亮出响当当的名号的必要。也许,你是大庙里的菩萨,我这种小鬼名号何必亮出丢人现眼?反正我死了,又不要后人立功德碑。”
茶楼里,原来总共有三个人,各据一方,像是一伙的,均是穿着一袭红色的高领长衣,扎“万字巾”,脚下一双“二蹬脚”的桐油短靴,貌相胖瘦各异,气味则一。这类人,不是镖局的狐朋狗友这种的酒肉朋友,便是公门当差的摇尾巴狗。以眼前三人而论,由于衣着一致,倒像是在公门执役的可能更大。
忽然间,只见一条白色的人影疾如流星掠入竹林小径,迳向桃花谷暗奔来。来人,仿佛似察觉林中的皇甫泽及端木漾儿两个人,惊噫了声,前奔之势突斜翻掠穿入林,身形飘落落地,显出一个丰神如玉,星目朱唇,黑衫橘黄色履的英俊少年,惜鼻准微钩,人中深勒,隐泛深沉阴谲之色。
宿鸟夜飞,必然是受到惊吓,同时在这两只鸟儿起飞的地方,发现在林木稀疏之间,似乎有一线微弱的灯光,虽然是那样阴暗,昏沉,和微弱,但是,他绝不放弃这一丝丝的希望,便即纵身提气运足劲力,朝着灯光直扑而去。在灰暗阴迷的夜色中,只见一个淡淡的黑影,迅疾无恃的划空而过。
慕容萱没有再答话,只“哼”了一声,就别过头去,和那神秘的不速之客继续恶斗,皇甫泽向那人仔细一看,只见他五短身材,瘦骨嶙峋,鹰嘴鼠目,一身黑衣,两手曲抓如钩,招式阴毒诡异,全力和慕容萱拼搏,出手凌厉已极。
飞凤坡下,是济南至土坎洗的小道。道旁近山坡一面,共有八个奇形怪状的怪人,半环形排开,堵住了西行的小径,八个人中,有一个瞎了右眼,一个瞎了左眼,一个断了左臂安上一条铁手,一个断了右臂,也安上了一条铁手,一个断了左腿,一个断了右腿,一个是驼背,一个长了大鸡胸,八个人身材高大,一个比一个凶猛,豹头环眼,浓眉阔嘴留了已泛灰色的八字大胡,每人身旁悬了一把厚背单刀,两个断腿的人则多了一根双头钢拐的。
忽然,此时此刻,一阵奇异的情感波动,从皇甫泽的内心立即升起。他从来就没想到牵涉及到慕容萱这位姑娘的情感问题,慕容萱姑娘在他的心目中,只是一个具有正义感,好管闲事、俏皮捣蛋的小姑娘,一个自负好强清纯的少女,如此而已。可是呢,为什么,端木漾儿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声春雷撼动他的心湖……
皇甫泽一声不吭地向对方望着,像是蓄势以待。他已设想出对方的狠毒居心,尽量思考着应对之策,以期出剑奏功。
可是呢,船身却是犹自在地徐徐打转,慕容萱姑娘的一双眼睛,已经完全被船上的两个人所吸引,再也无能兼及其他。
皇甫泽不禁大怒,右腕疾翻,长剑卷挥而出。剑势方吐,只觉端木漾儿的掌招一变,奇快若电,漫空飞雪般,无休无止攻来,但觉剑势如遇粘滞之力不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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