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顿饭工夫,忽见慕容萱的玉掌心,射出一股小指粗的白气,又劲又急,朝皇甫泽的鼻孔钻入。
端木朔闻言,便欲迈步赶去,不料一抬腿,被地上一块大石一绊,慌低头一看,不禁喊了一声“咦?”原来天色太黑,周围深林中还飘起一种非烟非雾,白茫茫氤氲散布的瘴气,连跟前的景象,都模糊难辨了。这一绊脚,又立停身低头细看,才看出这片空地上,似乎有人用平滑的岩石,垒着不少可坐可卧的天然石墩,大小不一,却布置得很有秩序。溪边那株半枯半茂的大树下,似乎还搭出一面大桌似的石台,空地上的大小石墩,系围着石台安置,恰恰摆成个半月形,大小石墩不下一二十具。
独孤克登时感觉有两股阳和之气,从鼻孔钻入,直注丹田气海,再由气海缓缓下降,经下**,转至尾龙,略为沉滞片刻工夫,才将尾龙穴开通,有凉晶晶一股真气,缓缓上行,穿过背心、背梁**,抵达后颈哑门。
皇甫泽俯身拾起一颗石子,反手一扔,石子如电射向大船,端木朔忽听脑后发出“波”的一声异响,立即侧转平面看到崖上,他恰好看到皇甫泽打出手势,那是叫他再深埋伏下。
慕容萱被皇甫泽紧搂纤腰,因有端木漾儿在旁,内心难免存着女儿家的羞涩,听到墨瞳这样说,知她虽然聪明绝顶,但因年纪尚小,对男女间的情爱,全是一张白纸,登时把羞涩之念去尽,索性把娇躯懒洋洋地紧靠在皇甫泽的胸前,任檀郎尽情怜爱,好似一头温顺的羔羊。
但见这座禅室,异常宽敞,呈正方形,每边长达五丈,四周全是碧绿色石钟乳,平滑如镜,顶呈半圆形,有一条粗如儿臂的铁链,自当中洞顶,直垂下来,离地丈许高,系着一只径尺方圆的白玉盘,盘中盛着一只五寸高的三腿蟾蜍。
但见那片无垠无际的平原中心,全被白茫茫的浓雾密布,四周都有白色光影晃动,唯有东西两面最密,几乎成了一堵白墙,南北方较稀,每隔二十多丈,才有一个白点闪烁。
树长袋高,自己身躯笨重,无法上树,想把大树冲倒,皮袋掉下,便是它口中之物了。无奈这种千年楠木,根深树大,坚逾铁石,想用猛力撞倒它,却是不易。通天犀一下子没有撞倒大树,沉雷般一声怪吼,拔出独角来,身形倒退了几丈路;突又展开四蹄,猛冲过去。这样接连冲了几下,只把那厚厚的树皮,撞得四分五裂,和上面断枝枯干纷纷掉下……
两人对阵,棋逢对手,皆含怒而发,全力硬拼,眼看若非你死,便是我亡。
慕容萱忙拉着皇甫泽的手笑道:“恩师这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以玉磬相催来人进见,足证恩师对于端木姐姐,异常投缘,否则,不致这样,说不定还蒙她老人家开恩,别有恩赐咧!我们快走吧!”
就在两股巨涛翻腾之际,生死立判的一刹那,蓦地,一条黑影,恍如闪电,急如飞虹,由崖上疾射而至,人未到,声先至,跟着一股阴柔之气,瞬息之间,射向独孤克的头顶。
皇甫泽二话不说,跟着她走下了岭脊,在一条羊肠小道上走了没多远,端木漾儿忽地撒开了手,一顿足,飞身登上路旁一个突出的岩角,撮口长啸。其声尖锐悠远,远处的山谷起了回音,啸音未绝。西南角上远远的起了一种怪声,既非狼嚎,也非虎吼,宏壮中带点凄厉。余音袅袅,历久不绝,好象同端木漾儿口啸遥遥相应一般。
在独孤克的意识中,端木漾儿和他之间,虽无夫妻之名,但却因端木朔这个老狐狸迷魂乱神香促成,而有夫妻之实,此时,伊人在抱,软玉温香,她的秀发,拂在皇甫泽的面上,鼻端闻到一股兰麝幽香,沁人心肺。
那人一睑横肉,满布皱纹,身材短小,白发如霜,虬髯如银,巨眼中凶光微红,身穿灰色长衫,看来年纪已在八旬左右,其时,因身受内伤,胸口起伏如潮涌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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