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呢,独孤克终究还是一个冲动莽夫,哪识得其中巧妙,便把腰上一串飞刀连成套子解了下来,用手递了过去。皇甫泽皱了皱眉,一数飞刀,竟有二十四把。这种飞刀打得特别,通体精钢铸就,没有木柄子;只是刃片儿,刀片下面是个小铁球。在刀背两面,铸就两指相撮的凹槽,尖锋刃口蓝汪汪的,一瞧是用毒药淬练过的。
这边,独孤克解释道:“我虽然不是亲眼得见,可是我用双手去摸了来,所以我知道那女人是已然死了。那崖壁上面写得清楚,已说明来人毒已入骨,要想保命速入黑洞,唯进入洞内,须闭目而行,用手去触。因此,我遵照着指示,摸出那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死了甚久的女人!你不信,可去看那崖壁的字句,便知我话根本一点儿也不假。”
次日,破晓时分,毛毛雨直下个不停,十分讨厌,但旅客依然上道,毛毛雨阻不住急于赶路的旅人。
“放屁!”慕容萱跺了跺脚,怪叫起来道:“无论是输是赢,无论是怎样的条件,都一定要现在说出来,倘若不说,岂不是变成钩肠债了?”
这下,独孤克突然往脸上抹了一把,果然顷刻之间,换了一个模样,青皮寡肉的端木朔,登时,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糟老头,慕容萱站在门外,忍不住探进头来,说道:“谁会七十二变?”
“皇甫大侠不必计较这些,真正知道此事的乡里邻人,毕竟少数,在下自幼由父母之命订亲;只因天伦未能团聚,暂时无法成婚,若许下此婚,岂不有违前约?还请前辈亮察!”
皇甫泽率领众人,沿着一条碎石小径,绕过黄山的西麓,附近找不到大的村庄,也没名胜古迹可寻。他们四个人从山西绕至山南,远远地看到道旁有一座歇脚亭,一个年轻貌美的村姑正在亭中歇脚。
他们终于通过这条漫长的地道,来到了一座气氛沉肃的大殿内。这殿堂很宽敞,但布置却很简单,除了中间有两座铜炉之外,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在一张长达两丈的石桌上,燃点着一百零八根蜡烛。
“砰!”头顶上空发出巨大的声响,三四块楼板突然拆断,带着刺鼻的浓厚尘土向下飞坠,恰好砸在火堆上,沉重的寸二厚五尺长的坚木楼板,把火堆砸得六零八落,火星飞溅,红红的火花远抛立外声势浑雄,余火星散。
端木漾儿闻言,不禁盈盈起立,却向身旁皇甫泽的空座上看了一看,缓缓的把自己面具摘下。立时,所有在座的眼光都射到她面上去了。她这时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娇靥上,却罩着一层肃煞之气,尤其两道电闪似的眼神,贯彻全场。
上了年纪的丹顶鹤羽毛凌落,骨瘦如柴,老眼朦胧,唯一瞩目的,只有是顶端那一块红色。而无关上人本人是一身宽大的灰袍,相貌清瘦龟形鹤形,骨瘦磷峋须眉全白,顶门光光却红霞如丹。人与禽相并一站,人鹤简直相差无几,引人发笑。
“泽儿,你可要切记,江湖忌讳甚多,事不关己而追根究底,列为江湖大忌的。所以,沿途愚兄就没有追问你的家世往事。更不知道你与端木朔之间结怨的前因后果,也没有深入了解你与慕容萱之间的情感恩怨牵缠。”
此时此刻,一行十八人,猛听得这面岭腰内发出奇特的长啸,非人非兽。其音凄厉,听在耳内,不由得令人心悸。而且这种怪啸一发,远处的也有同样的怪啸相和,倏近倏远,忽高忽低,历久不绝。加上四面山谷的回音,好象远近林谷之内,藏着无数凶魔厉鬼,向这队马贼示威。一忽儿便要飞舞而出,择人而噬一般,饶是一等泼胆,也不由的胆战心惊。
来者,约莫五旬上下的年纪,脸色红润,慈眉善目,一副阿弥陀佛的老好人相。
“儿子,我问你。”皇甫懿德接过茶,席地而坐下,一本正经地说道:“就算你能活三百岁,又有什么用呢?”“爹的意思是这样的呢,“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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