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已从诸葛乘轩口中得知持弓射箭之人乃是炉火峰的人,以郭昊之智,理所当然的便以为:同为正道,这人定是为了相救自己而来,全没想过方才那人射向石狮的一箭可全没有留下活口的意思。若在往日,他巴不得端木羞画被羽箭贯喉而死,但方才若没有她极力相救,现如今自己就算侥幸保住性命,却无法避免身受重伤,因此心中不免有感激之意。他本性从来就是人家待他一分善,便要还以十分好的脾性,如何能坐视端木羞画横死于此?就在羽箭掠过身前那一瞬之间,毫不犹豫的右臂横摆,电光石火之际抓住箭簇尾羽,死死扣住。然而乱诸葛乘轩对那发箭之人不敢小觑,其道行精深简直无法想象,近日来郭昊修为进境虽然不俗,但在此人面前却也无异于猛虎与野兔之间的分别,整个人顿时被巨大力道拖离地面,羽箭继续电闪飞驰,只是势头稍有减缓,仍旧对准了端木羞画。从旁看去,倒好像郭昊手执箭支,欲图将她刺死一般。
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也幸得郭昊拖延了片刻,端木羞画及时察觉劲风袭颈,更不迟疑,急忙向后仰倒,千钧一发之际,羽箭几乎是贴着下颏擦肤而过,可是还未容端木羞画松一口气,蓦地就看到了一张少年脸孔离自己面颊越来越近,此时再欲闪避竟是全然不及。郭昊亦在此时发觉不妙,慌乱之中连忙撒开手掌,但巨大的惯力竟是无可抗拒,啪的一下,不偏不倚,正与端木羞画白玉似的左边面颊挨在一处。
本是极香艳的一幕,只是这力道有些大了,尽管郭昊与端木羞画脸颊稍触即分,还是免不了撞了个鼻青脸肿的模下场,着实有些好笑,端木羞画虽然羞怒交加,但也明知郭昊是为了相救自己才会如此,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哼了一声,没有言语;郭昊则是面红耳赤,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才好,蓦地虚空中有人冷喝道:“凰羽门的小兔崽子见色忘义,居然与冥教魔女勾搭成奸,看你日后见了师门长辈如何跟他们交代?”
诸葛乘轩也自奇怪这凰羽门的少年为何对被正道视为死敌的冥教尊使施以援手,不过此时他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对方炉火峰之人显是精通土遁之术的,而且直奔郭昊身边的端木羞画出手,瞎子也看得出来其是为天脉九篇而来,这可牵动了他真怒,心道:“天脉九篇历来只归冥教教主所有,岂料甫一出世,不单教中各人虎视眈眈,这许多道貌岸然的正道中人也是纠缠不休。今日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真当本教主是泥捏土塑的废物了。”手中折扇“唰”的张了开来,张口呵出一口青气钻入扇中。须臾,就听“呜呜呜......”嘶啸之音连绵不绝,一只龟形怪兽从虚而实,从静而动,自折扇之中化形而出。
这怪兽只是形状相似,与世人所知祥瑞神兽玄武其实大不相同,其体态庞大,周身乌黑如墨,口鼻之中不断喷出缕缕灰烟,呵呵有声。诸葛乘轩单手捏诀,口中诵出一串奇怪的口诀,那黑色玄武兽静默片刻,转瞬之间,身子竟分解开裂。郭昊见状,不由大眼圆睁,暗道:“这怪兽是即将灰飞烟灭了不成?若然如此,那可太好了。”身为正道弟子,自不愿炉火峰来人被魔教所害。
随着诸葛乘轩指诀下压,黑色玄兽终于支离破碎,再也看不出原来形状。但与郭昊所盼不同,紧接着它便化作了一团黑雾相似,“呜呜”低鸣声后,突然没入大地之中,显是追踪那炉火峰之人去了。郑朝先迈步走回,抱拳恭维道:“教主功力通玄,此次炉火峰的鼠辈居然自不量力,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的。”说话之间,偷眼去看诸葛乘轩神色如何,不料迎面诸葛乘轩恰好也转了过脸来,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是沉郁阴冷,隐泛杀机;一个则是闪烁不定,贼恁兮兮。
修道之人,一旦法宝祭出,虽自身仍有罡气护体,但相较而言,几乎相同于手无寸铁,因此最忌有人在此时靠近。郑朝先假装疏忽,来到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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