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先老脸一热,怒道:“老夫对教主所言句句出于肺腑,字字发自真心,天日可鉴。你懂得什么?竟在我圣教主面前信口开河,胡说八道。”郭昊一无所惧,道:“单从先前在大江之中,你对这位姓楚的同教中人见死不救,只顾自己逃命,便已看得出你人品如何。这时候却红口白牙说一通违心的鬼话,能骗得谁来?”
郭昊此言一出,端木羞画眸中顿时有光芒闪过,暗道:“他是要挑起楚超群的怒火么?不过瞧他傻乎乎的模样,谅也无此狡狯。”
之前楚超群在江水中与混沌石兽周旋,不知外界所发生之事,此时回想当时情景,确是只有端木羞画一人赶来相助,而五毒老怪则一直不见踪影。楚超群心中本就对郑朝先芥蒂颇深,此时自然更加不满,嘿嘿一笑道:“郑老哥人称‘五毒圣使’,要想随心所欲的驱御五毒,自然要有更加毒辣的心肠才可以做到,能够见死不救,也不足为奇。”
被楚超群如此毫不留情的讥讽,饶是郑朝先脸皮够厚,也有些挂不住了,干笑道:“老夫当时虽未下到水中,却不曾袖手旁观,毒虫毒蛇毒蝎都没少了往那怪兽身上招呼。楚老弟可莫上了凰羽门臭小子的恶当,错怪了好人。”
楚超群他自负智勇双全,此时被郑朝先一说,倒好似自己竟不如那笨头笨脑的凰羽门少年一般,尤其是在端木羞画面前,更令他极感羞辱,道:“楚某自信还没白痴到善恶不分的地步,是好是坏当然分的清楚,不必五毒尊使费心提醒。”他先前不愿与郑朝先翻脸,是以表面上虚以为蛇,仍以“郑老哥”相称,但此时恼怒之下,便即改口。
诸葛乘轩自是乐见郑楚二人闹翻,最好是当场各取法宝,斗个你死我活才好,到时他再想制服端木羞画,劫走郭昊便不算太过为难之事了。
尽管并不认为郭昊是有意为之,但楚超群怒火毕竟是由他引出,端木羞画狠狠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现如今正道追兵在后,顷刻即至,二位尊使居然因些许小事互起争执。耽误了教中大事,你二人担待得起吗?”
三人自从离开落碧峰,一路毫无阻拦,端木羞画语中“大敌”其实另有所指,自然是就诸葛乘轩而言。楚超群幡然醒悟,暗道:“我真是愚蠢,目下诸葛乘轩窥伺在畔,若我三人不和,岂不正遂他心意。若非端木妹子提醒,险些坏了大事。”他不好再冲郑朝先发作,但若就此默不作声难免放不下脸面,于是目光转向郭昊,故作恼羞成怒状,道:“你这混账东西,眼下已成瓮中之鳖,竟仍不忘搬弄是非,好生可恶!”虚抬巴掌,假意要教训郭昊一番,以舒恶气。不过楚超群早料到端木羞画必回阻拦自己,于是手掌毫不犹豫的抡了下去。果然离着郭昊脸颊还有半尺多远,便有一只玉也似的白皙手掌横伸而出,拦在了前面。楚超群陡觉有异,因为端木羞画身着是一件绯色长裙,这手掌衣袖却是白色,赫然是诸葛乘轩出手。
楚超群虽有异心,但眼下情形未明,还不到与诸葛乘轩翻脸的时机,自然不会与之真正碰撞,连忙缩回手来,假作惶恐不安道:“属下无意冒犯,还请教主恕罪。”
诸葛乘轩微笑道:“无妨。”心中暗想:“端木羞画如此申饬郑楚二人,势必引起他二人不满,郑朝先老奸巨猾喜怒不形于色,也就算了;干么这楚超群这霹雳火爆的脾气亦对她言听计从,俯首帖耳,没有半句反驳?”心下疑虑一生,便不好贸然行事,否则一旦撕破了脸皮,若三人合力对付自己,诸葛乘轩虽然道行高深莫测,却也全无必胜把握,遂哈哈一笑道:“郑楚二位尊使都是本教栋梁,擎天之柱,本教主多有倚重,切莫因一点小事伤了和气。”郑楚二人心中腹诽,均想:“现下我们不吵了,你才站出来做个和事佬,早干嘛去了?”面上却均谦卑施礼道:“教主吩咐,属下自当遵从。”
诸葛乘轩心有所忌,况且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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