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兆远自问一直将私生女儿的身世事瞒得风雨不透,除了他自己以及肖芊芊母女二人之外,世上再无第四人知晓此事。是以听到祝雪念说出这个自己隐瞒了二十余载的隐秘,如何还会怀疑她话中有假?心中直是刀扎般疼痛,若非强行忍住,已然是泪水纵横,霍地转向徐成阳道:“孽畜,我邱兆远瞎了双眼,竟未看出你有一副狠毒心肠!”
徐成阳不知祝雪念最后说的什么,但见邱兆远如此对待自己,便即想到事情可能败露,但他实难想出祝雪念有什么法子能够取信邱兆远,遂心存侥幸的以为谷主很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试探自己虚实,于是说道:“凰羽门的妖女诡计多端,离间计使的高明,谷主您千万不要被她蒙骗。”此言一出,凰羽门掌门长老脸色同时黑了下来。
邱兆远嘿然冷笑道:“你这奸恶之徒,事到如今还在狡辩,真是死不悔改。说!你为何要诬赖祝姑娘害死芊芊?”邱兆远身为一谷之主,心计深沉原非寻常人可比,此时甫一醒悟自己被徐成阳所骗,立刻便推断出当中利害。
鸾城一行之前,徐成阳压与祝雪念压根没有任何交集,甚至连世上有没有这么个人都不知道,为何他要将自己恶行推到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头上?若说这其中没有蹊跷,邱兆远委实难以相信。且此次五大派齐临落碧峰之举乃是他一力促成,凰羽门的人明里不说,暗中能不记恨?是以在邱兆远心中,丢些脸面尚在其次,尽量找出徐成阳如此作为的根底缘由,亦或揪出幕后主使才是首要之事。邱兆远正是冀望自己这番作为能够减少凰羽门众人心中的芥蒂,才不惜当着六派人众面前亲自审问起徐成阳来,纵是丢些脸面暂且也顾不得了。
邱兆远突然发作,语声如雷,近乎咆哮,吓得徐成阳魂飞魄散,脸色苍白道:“谷主,我没有......”邱兆远道:“早料到你不肯痛快说出实话......”正要施以重手,却听祝雪念嘻嘻一笑道:“邱谷主,若要此人口吐实言,何须您老人家亲自动手?”邱兆远放下高举的手掌,回身说道:“姑娘有何高招,请尽管说来,本谷主一定尽数照办。”
在场千余人众无不云里雾里,谁也想不通邱兆远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对祝雪念已几乎可以用“恭敬有加”来形容了。殊不知邱兆远心中愧疚正深,巴不得能为祝雪念做些事情,即可弥补自己先前无理诬陷她的作为;又可令凰羽门众人消解几分怨气。何乐而不为?
祝雪念道:“也不是什么高招,只是本门有一位少年高手,精通一种名为‘分筋错骨’的手段,听说被这种手段加身的人会受到无尽折磨,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邱谷主若允许的话,晚辈便将那位少年高手请出来,在您的这位‘逆徒’身上试他一试。”
邱兆远脸一板道:“这孽畜如此恶毒,怎会是我教出来的。他并不是我的徒弟。”祝雪念拍掌笑道道:“那就更好了,此人与您既无师徒之义,待会他受苦的时候你也就不必心疼了,是也不是?”邱兆远道:“我恨不得立时宰了这恶贼,怎会心疼他。祝姑娘,你就快些将贵门那位少年请上来吧,我巴不得他折磨得徐成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邱兆远实是恨极了徐成阳,是以语出决绝,毫不留情。徐成阳见已无挽回余地,忽然间挺身而起,哈哈大笑道:“好你个胆小怕事的邱兆远,就为了讨好凰羽门,居然不惜将自己门中弟子送入绝地。这世上若论卑鄙无耻、懦弱无能,还有强过你的吗?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状若疯狂。
往日毕恭毕敬的后辈门人,此时居然如此放肆,但因为还要逼问出元凶首恶,邱兆远还不能将之当场格毙,委实恼火万分,只盼祝雪念立刻将那少年请上前来,教他狠狠整治徐成阳一番。
祝雪念倒是能够体会他的心意,面向凰羽门人群中挥了下手,笑意盈盈的道:“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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