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兆远所言委实太过骇人听闻,顾丹晨也不免定了定神,才道:“先前我听拙徒逝雪提起过,当日鸾城皇宫一战,各派弟子虽有损折,但最后大多脱离险境。可是今日听邱谷主之言,莫非之后又有人遭遇不测?”
“不错,除开贵派风逝雪祝雪念以及一名少年外,当日在皇宫之中出现过的各派弟子也只有这几人幸免于难,其余人等则均遭了奸人毒手。”邱兆远指着孟谣琪徐成阳等人道,神色沉痛已极,怎么看都不似是假装出来的,又道:“邱某人别无所求,只盼顾掌门念在七派往日情份,将祝雪念叫出来一问究竟,咱们总不能让那数十条人命白白冤死才是。”
风恨昔虽然震惊于数十名正派弟子一夕之间尽数惨遭屠戮,但她心思清醒之极,扫了孟谣琪徐成阳等人一眼,越发觉得这当中阴谋的味道浓厚,道:“什么叫做不能叫那数十条性命白白冤死?邱谷主话中之意,倒好像认定是我凰羽门的人害了他们一样?”
邱兆远显然是有备而来,不卑不亢道:“实情如何自有公论,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恕邱某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天脉九篇乃魔教魔功,害人无数尚且不说,更是牵连着咱们正道各派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木易天的行踪下落。祝雪念姑娘当时为了保全性命才不得不泄露了魔功在身,之后为了保全此惊天隐秘,迫不得已之下杀人灭口也未必无此可能。”
“我碧烟阁弟子胡谣迪便是为祝雪念所害,证据确凿。是以邱谷主那‘可能’两个字大可去掉。似这等阴狠毒辣不择手段的女子,就算今日能够侥幸逃脱罪责,他日也必定会报应临身。”想到先夫以及胡谣迪的惨死,冷月如心中恨意滔天。在她以为,今日五大派齐聚落碧峰,凰羽门就算心有不甘也会尽量隐忍,总不能因一时义愤而与五大派同时翻脸,因此说话愈发肆无忌惮。
殊不料冷月如话音一落,早已激怒了一人,风恨昔心疼祝雪念已极,自她小时便最恨有半点伤害加着在她身上,今日冷月如言语刻毒,话语之中竟有诅咒之意,无疑已触此忌讳。风恨昔沉声:“无凭无据,仅凭自家弟子片面之言便想栽赃嫁祸。我倒要看看,你口中所谓的‘报应’是如何降临到我的念儿头上?”呛啷声响,清光如水,仙剑昆虚脱鞘而出。
邱兆远见此情状,面向顾丹晨道:“顾掌门,令师妹这是何意?贵门如此弃公理正义于不顾,甘心与天下修真为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区区一个祝雪念?还是凰羽门暗地里已与传授她天脉九篇之人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勾当?邱某奉劝一句,顾掌门千万不要把这建派数千年之久、号称天下最强名门的凰羽门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此人不可谓不毒,一语双关,既指责凰羽门与木易天有所勾结,又暗指凰羽门是仗恃着天下最强名门的名号行事才如此肆无忌惮,视各派修真如无物。再加风恨昔仙剑出鞘,虎视眈眈,仿佛更印证了邱兆远所言无虚。
邱兆远只一句话,便挑起众人之怒,除凰羽门人外,场中近千人众呼啦一下向前涌来,就连玄圣寺僧也是群情涌动,几名和尚口诵佛号,随众而前。慧元慧聪虽然立身原地半步未动,但玄圣寺与其余四派乃是相约而来,二僧却也不好当众出面阻止本寺僧人。
风恨昔目光一凛,仙剑祭起半空,指诀变化之间,九道龙卷狂风刹那间横于吟仙殿前,宛如一堵风墙一般,将那些欲冲上前来的五派人众阻拦在原地,无法再进一步。
狂风猛烈,徐成阳衣衫猎猎作响,脚步虚浮,他却仍扯着嗓门嚷道:“凰羽门倚仗势大,目中无人,一味护短,何以服众?”
眼见自己门下后辈即将被狂风卷入,安危难测,邱兆远情不自禁的便踏上一步,欲待出手解救。风恨昔瞥见他动作,寒声道“凰羽门自有凰羽门的规矩,谁若以为可以在落碧峰上随便放肆,别怪我手下无情。”昆虚剑一抖,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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