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瞪着眼睛,像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似得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趴了多久了?她不知道。
她在等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禾折冰紫色的无情双眼;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会传来自己疯狂的请求声和禾折冷漠的拒绝声。
倏然,门锁被人打开。
苏谨言的鼻子很灵,她闻到了禾折身上的味道。
禾折走到她身边,眉头高高蹙起,眼前的苏谨言哪里还有半点坚强。
“苏谨言!”禾折叫了一声,语气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
苏谨言一动不动。
禾折见她没反应,心里有点不快,她居然有胆子无视他?
拽住苏谨言脖颈上的铁镣铐。
苏谨言被迫抬起头,头发凌乱地散落,遮住她苍白的面庞。
禾折撩开她的头发,看见了一双没有焦距的空洞双眼,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冻住,她连看都不愿意看他?
“看着我!”禾折急躁地命令道。
苏谨言跪在地上,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看你做什么?看你你会放了我么?看你,你就不会取我的血?”
禾折被她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
只是,他很想说,或许她再求求自己,自己也许就会心软放了她。
可苏谨言选择了麻木,选择了承受,这就让禾折很恼火。
“想不到你有这种觉悟,很好!”禾折咬牙切齿地说着,心想这个女人就不能再娇气一点么?
说着,他蹲下,一手抓起苏谨言的手,另一只手中多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匕首,匕首通体都是黑色,但是打磨的很好,闪耀着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光彩。
禾折的手触及苏谨言冰凉的手指,拿起刀,在她指腹位置轻轻一划。
苏谨言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血就冒了出来。
此时,禾折手中出现了一只精致的莲华玉碗,拳头大小,他用碗接住苏谨言的血。
“十指连心,指尖血吸收了万物晶石的力量,对落颜极为有用。”禾折冷冷说道。
苏谨言不语,只是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地流入翠绿的玉碗中,而她的心也在跟着滴血。
不多时,血就盛满了小半碗,禾折手指轻点苏谨言的指腹,伤口便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
“把这个喝了!”禾折一手端着碗,一手从怀中掏出黑色长颈瓶子,递给苏谨言。
苏谨言警觉地后退,惶恐不安地说道:“这是什么?我不要!”
“这是安胎药!”禾折睨视着苏谨言。
“你会这么好心?”苏谨言脱口而出。
禾折心头一阵阵怒意在升腾,自己关心她,还关心出问题来了。
“信不信由你,但是,你必须给我喝下去!”禾折霸道地说。
“我不喝!”苏谨言使劲摇头,保护孩子,她不容有失。
禾折转身,将手中的碗放在台阶上,又折返回来。
直接捏住苏谨言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
苏谨言拼命扭动着,想要挣脱,“我不喝!你放开我!”
禾折根本无视她的反抗,直接把瓶子里的药给苏谨言灌到嘴里。
苏谨言晃动着舌头,想要抵住上颚,她不想喝禾折给的药,她怕,怕这根本就不是安胎药。
禾折看她反抗的厉害,手中力道加重,苏谨言仰着脖子,被那些极苦的安胎药呛得直咳嗽,脸也憋得通红。
最后一滴药滴进苏谨言口中,禾折把瓶子往地上一扔,“明天我会再来,一碗血换一碗安胎药,你狠划算,我也仁至义尽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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