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被呛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止,她歪倒在地上,使劲抠自己的喉咙,想要吧药呕出来。
“别忘了,这孩子也有我的份,你最好乖乖地把药喝了!”禾折回头,看见苏谨言在抠吐,冷冰冰丢下一句话,摔门而出。
苏谨言见他离开,颓丧地坐在地上,笑得难受,她按着肚子,低语道,“你真的还在乎他么?”
接下来的每天,禾折都会来,都会割开她的指腹,放一碗血,再帮她治好伤口,给她一瓶安胎药。
苏谨言每天看着自己的血流出来,耳边响着血液滴落的声音,她都麻木了。
而且从第一次取血以后,禾折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而她也不想再和他废话,毕竟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苏谨言早就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只要落颜一天没好,她想离开这里就是做梦。
苏谨言在心中默默数着日子,手上的一条伤痕,就代表一天;一碗血,就代表她多恨禾折一点。
一天,又一天,苏谨言越来越虚弱,她心痛的毛病越来越厉害,发作时间也越来越密集。
每次病发后,她总想着,就这么疼死过去,便好了,一了百了。
可是肚子里的小生命始终让她无法割舍,而且她也想再见一眼父亲谢长安,亲口叫他一声爸。
苏谨言始终挺着,让自己的心更加坚硬,硬如磐石。
只有这样,她才能撑住,或许能撑到活着走出去的一天。
带着恨意,苏谨言撑到了第80天。
苏谨言在密室的日子里特别无聊,她总是竖着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凌空写写画画。
这天,她在画一个骑着木马的可爱小男孩,虽然只是凌空画,但是画面已经在她脑海中浮现,那孩子穿着浅蓝色的毛衣,黄色的长裤,骑着木马晃啊晃,很开心地笑着。
苏谨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想,她的孩子也应该是这样的。
“砰!”
密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身红衣的落颜破门而入,气势汹汹地走到苏谨言面前,揪住她的领口,把她提了起来,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瞪着她。
苏谨言感觉到了危险。
“你怎么还没死?”落颜一掌拍在苏谨言的身上。
苏谨言后退了好几步,被身后的铁链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但是她护住了肚子,用胳膊肘垫了一下。
落颜眼尖,看见她的动作,心头更是醋意横生,她抬脚朝着苏谨言的肚子踹去。
苏谨言顺势滚了一下,可是落颜比她动作更快,一脚正好踢在苏谨言的后背上。
苏谨言直接撞到对向的墙壁上。
额头撞到墙壁,苏谨言脑子晕乎乎,眼睛也有些看不清。
落颜伸手卡住苏谨言的脖子,迫着她看向自己,“苏谨言,你这个贱人,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禾折对你如此惦记,真该死!”
苏谨言轻笑,“落颜,你是不是有病?禾折把我抓来,每天从我身上放一碗血给你喝,就是为了保你魂魄不散,难道该恨的人不是我么?”
“知道禾折心里只有我,你居然还敢迷惑他!”
“哈哈哈!落颜,你说了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不许笑!”落颜手上用力,指甲嵌入苏谨言的皮肉中。
苏谨言吃疼,但是依旧龇牙咧嘴地笑:“落颜,是什么让你这么没自信?难道是禾折和你说他爱我?”
苏谨言从落颜的身上,仿佛看见了当时患得患失的自己。
“没有!他没说过!”落颜否认,虽然禾折没有说爱过苏谨言,可是他居然天天为苏谨言熬制安胎药,这就让她没办法接受。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