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召唤你们,只是孤独寂寞,站在桥上看风景,唱歌解解闷。”“看起来,我们是姑娘的知音啊,所以就来给你解闷。”“岂有此理,谁是你的知音?哪个要你解闷!”姑娘原来是个二皮脸,翻脸就翻脸,两手一叉,两道秀眉变成倒八字立在额头上,显得十分生气的样子,“你们从哪里来的,给我回到哪里去!”是不是生瓜蛋刚才的话显得轻薄了?子连忙上去又鞠了一个躬:“姐姐别生气,我哥他没有恶意呀,您唱得那么好听,我们过来,就想到跟前听听。”“还请姑娘见谅,在下绝对没有轻薄的意思。”生瓜蛋为自己刚才话道歉,想到礼多人不怪,又打了一个恭,“我们从外边来,有的礼数不太知道,还请姑娘见谅。”姑娘这才重新绽开笑脸:“既然,你你是我的知音,那你,我刚才唱的是什么?”坏了,吃暗暗着急,他只觉得声音好听,唱的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生瓜蛋却不慌不忙地:“在下虽不学无术,却也读过一二诗书,尤其对于当代诗人李白崇拜得五体投地。姑娘字正腔圆,唱得再明白不过了,在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您唱的是他的《月下独酌》是不是?”“啊?你也读过这首诗?”听她问起,生瓜蛋情不自禁地卖弄起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还没有读完,被子打断了:“哎呀!这里又没有酒,又没有花,又没有月亮,就我们三个人……”这个蠢东西,真是大煞风景,姑娘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冲着生瓜蛋倒了一个万福,笑着:“先生高人啊!尊姓大名啊?”自己的名字太上不了台盘了,生瓜蛋受宠若惊,暗示子不要插嘴,赶紧回答:“在姑娘面前,不敢称高人,在下姓申,您就叫我申就是了。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免贵姓花,名媚媚。”“这样的姓,这样的名,正配了这样的景。”好话不要钱买,生瓜蛋奉承得恰到好处,看过去,金色阳光照在她脸上,眉目清丽,肤色白里透红,长相清丽。看着姑娘笑出酒窝的脸庞,趁她高兴,提出要求:“媚媚姐站在桥上看风景,凉风悠悠,神清气爽,居高临下,能不能容在下也上去看看啊。”“好啊。”姑娘笑靥迷人,然而站在桥的中央并不闪开,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想上桥的人都要背诗的,背得出来才能上来。生瓜蛋跃跃欲试,问她背哪一首诗?媚媚站在桥中间,指着桥的石阶:“我们这座桥叫步月桥,上桥有五级台阶,每上一级台阶都要背诵一句五言诗,里面要带月字。”“行啊行啊。”生瓜蛋跟着就要上台阶,还没跨出步子,花媚媚就竖起巴掌让他停止脚步:“我的规则还没完呢:第一级台阶,‘月’摆在诗句的第一个字;第二级台阶,‘月’字是诗句第二个字;第三级台阶,‘月’字要放在诗句的第三个位置……”“我懂了,”生瓜蛋,“照此类推,第五级台阶,‘月’字是诗句的最后一个在是吗?”花媚媚颔首:“你们俩谁来呀?”袁子当即变了脸色,他可是一句也背不出来的,本来已经靠近台阶了,往后一步,退到岸边。生瓜蛋当仁不让,跨上第一步台阶,就念了一句:“月是故乡明。”跟着,他一步一个台阶,一句句念下去:“明月松间照——我歌月徘徊——床前明月光——玲珑望秋月。”念完之后,他已经站到桥顶,与花媚媚肩并肩了,两人对视一眼,都咯咯地笑起来。生瓜蛋见她笑得甜美,心中的距离被拉近了许多,笑道:“古人佳人一笑难得,一笑能倾人国,其实美人都一样,只是比笑还难得!”“什么比笑还难得?”“自然是美人本身!”那少女被生瓜蛋一逗,忍不住又是一阵咯咯娇笑:“我也不是什么美人,你也不必取笑了。”生瓜蛋微笑道:“怎么不是美人!想来这谷中之人全都盲了,媚媚如此美艳,竟然都看不到!我看这谷就是盲人谷了”花媚媚笑得前仰后合:“你这人真会取笑,这谷名秋玄谷,却不是什么盲人谷!也没什么美人!”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