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你那拂尘里面什么都能装得下。”“但是,还有危险啊。还有那个,还有我那个师傅,现在他双目失明,又不能出山洞,万一他眼睛看得见了,本来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穷凶极恶的,要伤害人怎么办……”“我知道有危险,”杨青藤打断了桑葚儿的话,“本来,也想在这个地方安安静静把《史记》补充起来,现在看起来当务之急,要去识别山洞里那个人的身份,你们两个孩子,虽然有些本事,但是知识不够,处理事情毕竟不够沉稳,一个是我的弟子,一个是我的儿子,老夫有责任帮助你们……”桑葚儿听了很感动,还是有些与心不忍:“听爷爷,先生受了一辈子苦,好不容易在寒舍安顿下来,难道吃住还不满意吗?”“孟子曰:‘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你们真子、假子都要挑这么大的重任,七尺男儿能袖手旁观吗?难道你们嫌弃老夫丑陋不成?”子急了:“爹爹,你还是大白话好不好?您文乎文乎的,儿子脑子不够使唤呀。”杨先生笑了,拍拍他的大脑袋:“这里面装的都是水吗?就是为了让你听得懂,这么多我都讲的是明白话,哪有古言那么言简意赅?”“不该不该。”他更听不懂了,只是往杨先生碗里夹肉。桑葚儿就那是一件大事,不知道哪一能实现,这些竹简怎么办?没有水的保养,很快就干枯开裂的。子,那就再沉到水里去,他负责搬运。杨先生打量着丫头那单薄的身材,问她带起来真的不费劲吗?桑葚儿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个时候才取出拂尘,扭动拂尘柄顶端的那颗珠子,她一声没吭,所有的竹片都转眼消失了,轻盈地舞动拂尘,做了一个优美的女散花之势,然后问是不是还要拿出来?杨青藤看得大惊失色,然后眉开眼笑:“如此甚好,带到你们那个地方,我也可以抽时间抄写补录的,那我们就可以轻装上阵了,是不是?”“爹,您不是明还要去要芝麻和苋菜籽吗?儿子陪您去?”“不用了。”桑葚儿也,还需要采买一大堆东西,干脆分头行动。三个吃了晚饭,商量了一大阵子,还列了清单。但桑葚儿,也不需要全买齐,只要过了环形山,也有好多城镇呢,他们要出来一趟也很容易,可以随时买的。翌日,杨青藤下乡去收集芝麻与苋菜籽,两个少年在街上采买吃的穿的用的,甚至,给桑葚儿的师傅还买了一大坛子酒,一件华丽的袍子。晚上,三个人聚到一起,能办的全部办好了。袁子,其实按他们两个的速度,出来一趟也很容易的,只是父亲要一同走,那太费劲了。桑葚儿有办法,白避着人,三个人一起走路,晚上他们两个有助力的,可以很快地行走。故意:“你爹怎么走,你自己想办法。”“我背着爹走。”“孝心可嘉,脑袋太笨。”桑葚儿又奚落子,“你锅盖既然可以带面粉,难道不可以坐人吗?你爹绝对没有两袋面粉重。”杨先生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子走得快,我也走惯了路,锅盖如果能带人,就让丫头坐。”“先生别担心我了,我有更好坐骑——您不知道?我是骑老虎来的。”这姑娘这么一,杨青藤睽睽,还是当她笑话。当晚上,他们早早吃过饭,锁上大门,走出运城,又走了几十里路,深更半夜,进入山区,锅铲照亮前面的路,已经寥无人迹了。看先生已经气喘吁吁,桑葚儿莞尔一笑,打了一个唿哨,一声虎啸,杨先生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到地下。子赶紧扶他,还没有站起身来,一只斑斓大虎就冲过来了,他吓得哆哆嗦嗦地:“呀!老虎来——”“爹,别怕。”子还要蹲下来扶起他。杨先生大叫一声,推开他,又对桑葚儿:“你们两个赶紧跑啊——”“先生,我不是过了吗?晚上我可以骑老虎赶路的,你要害怕我先走了哦。”桑葚儿左边骗腿上了虎背,轻轻一拍老虎的头,一阵黄色的旋风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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