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面色为难道:“没,桑吉说,最近这一段时间,村里人都没有看见严家二丫和当初与她一起回去的那个俊俏公子哥在村里出现过。有意思的是严家人也并不着急,想来是她去了何处,早先便同家里人有过交代。
桑吉说他去听过几次墙角,即便是有人问,严家人也总是支吾过去,并不愿与人说起他家闺女如今去了何处。桑吉道只可惜他是外乡人,不好亲自前去套话,不然的话,这倒不失为一个法子。
但他口音不同,一开口必然会引人生疑。故此他只是回来将消息禀告于小姐,自己并未私下行动。”
宇文雪沉吟道:“严家人知道那贱丫头的去处,而那贱丫头又与殿下在一起,这么一来的话……”她自言自语的说到此处,突然豁然开朗道:“那如果严家那几个贱民要是出点什么事,她定会赶回去了?这样的话,说不定……哼!正好,我早就想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她想到此处,自觉得了一个极好的主意,满脸都荡着阴潺潺的笑,道:“你给末李带句话,就说让他挑几个功夫好的老手,带过来给我,说我有要事要交代他们办。”
秋菊心中颤了颤,知她如此吩咐,便是要对严家人动手了。她实在是不明白,宇文雪怎么说也是相府千金吧!这么一个闺阁中养出来的娇娇小姐,为何动不动就是杀人放火?真是可怜了他们这些跟着她的仆人,在外漂泊不说,还要跟着她担惊受怕。
她这种想法当然不敢让宇文雪知道,眼帘低垂,恭敬道:“是!只是小姐真的要用我们的人动手吗?我们的人,可好些都是从……从国都带来的啊!这要是查起来……”要是查起来,岂不是片刻就泄了底?这话她不敢说。
宇文雪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那贱丫头的爹娘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庄家汉子,要对他们动手,还不比捏死蚂蚁容易?”
自从那丫头跟在宣于珩身边之后,她是做梦都恨不得吃她的肉,拆她的骨。从前因着宣于珩的缘故,她处处装柔弱,扮可怜。深恐稍有不慎,惹得他不快,行起事来处处小心。但自从那日在街上看到他和那丫头嬉笑玩闹之后,一别十几日,再见不到他踪影。
算算日子,如果宣于珩真派了人去给相府送信的话,来接她的人马也该到了。若等相府派出来接她的人到了山安城,她还不能成事的话。那么,她想要当乐正王妃的美梦,便是再也没有希望的了。既然怎么样她都是让人看笑话,她又何必还要委屈自己?
她既然敢一再让自己痛苦,她当然要回报她。不然真当她宇文雪是任谁都能欺负了去的,么?
她一想到严清听闻她父母的噩耗,回来只见到几具冷冰冰的尸体那种痛苦,她心里就一阵痛快。这可比一刀杀了她,让人痛苦多了。
秋菊心想:“正因为那一家人都是老实的庄家汉子,要是突然遭了大难,才会惹人怀疑啊?”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比之刚随宇文雪出门,一心只知忠心护主,她已成长了许多。但她想是那么想,却是半点不敢说出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小姐说的是,奴婢这就去传话!”
宇文雪见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才慢慢的将目光收回,重新看向园中那片白茫茫的雪景。她抱着双臂,一瞬不瞬的盯着原中雪景看了许久,才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山安城中,一栋不起眼的宅子中。悠长的回廊上也立着一个身影,正看着园中的雪景叹气。
老马匆匆忙忙,拿着一封信奔进园中,看见田疏朗正穿着一身黑袍站在白雪之间。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感觉他们的少爷,仿佛像是被世界遗弃在了这一方天地之间一般。他顿了两顿,才上前道:“少爷,族里传了信过来。”
田疏朗接过信,看见信封上的火漆族徽显是一怔。他自从几年前,从族中脱离出来,独立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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