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被吓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低着头鼓起勇气道:“不……不是!想是这连日的大雪给耽搁了,底下人误了脚程,才没能及时的传消息回来,小姐万不可忧心伤了身子。”自从经历了客栈赐药之事后,她对宇文雪是既敬且怕,再不若从前,还怀了几分少女的天真。
想到前两天,那不似人间的狂风暴雪,宇文雪面上有了一丝松动,虽未说话,但到底缓缓向房中走去。
秋菊感倒面前压力一消,才暗暗喘了口气,站起来跟上去,讨好道:“小姐,派去找王爷的人虽是没来回话,但城里的人却带了好消息来。小姐耐心等等,想来不出几日,等末大哥派去周边探查的人都回来了,应该便有王爷与青梅的消息了。”
一提起王爷,她牙尖儿都在打颤。想那日,宇文雪恨不得要烧了那宅子,还是她执意相劝最终才免了一场祸事。但也正因为她当初多事,给自己惹了麻烦。
本以为已寻到了王爷与那丫头在外居住的宅子,便万无一失,以后只要去那宅子出蹲着便能见着二人。
不成想自从那夜之后,王爷便像失了踪迹一般,山安城内外,再也没有他的影子。不仅是他,就跟他腻歪在一起,那来路不正的丫头片子,也一起消失了。为了这个,宇文雪不知对着她摔了多少碟子,怪她当晚多事。若非如此,也不会失了王爷的消息,让他和那丫头在外逍遥快活。每想到此,秋菊就心中一阵酸苦。
宇文雪听了她的话,脚下步子一顿,状似不信的上下打量她的脸,看了好一阵子才道:“你方才怎么不早说?快说说,城里带了什么好消息回来?”
一想到秋菊给她说起严清那丫头的家里情况,秋菊脸上便不自觉的带了一层淡淡的优越感,道:“桑吉跟踪到了那丫头家人的住处,据他讲,那丫头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丫头,她父母啊,就住在漏风的毛草房里,一家人全都挤在一个小院里头,连府中马房都比不上。”
桑吉是末李从昕风城带过来的十几个小厮中的其中一个,因为青梅失踪,宇文雪便派了秋菊去接洽末李从昕风带过来的人手。
为了方便,能及时将消息传到宇文雪二中,便也没了那许多讲究,那十几个小厮但凡得了消息,便就直接报给秋菊听。是以从昕风城带来的十几个小厮,她现在皆熟了脸。
“那贱婢家住何处?突然之间,又是如何探得的?”宇文雪一说起严清来,便是气得牙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
秋菊道:“这事说起来,还全靠了女郎那一副画。”
说到画,秋菊脸上便带了浓浓的笑意。在真正确定青梅出了事,是在她与宇文雪在街市遇见严清誉宣于珩当街调笑玩耍的三天之后。彼时末李已经发动城里的人手,将青梅可能去的地方,都来来回回的寻了一遍。
当日末李前来禀报,她无意之中听宇文雪说起,青梅是因为被她指派去跟踪严清以及其爹娘的行踪才失去了踪迹。她原本是要彻底搞清楚严清的底细,却不想青梅那丫头去了便再也没有回来。
宇文雪在山安县的日子,除去打探神医,宣于珩的消息,并无多少新意。一次闲极无趣,便指派了秋菊去街上,给她买了文房四宝回客栈打发时日。秋菊早听她抱怨过多次青梅靠不住,她说到青梅之时,自然将当日情况说了一二。
秋菊听闻宇文雪自己也是亲眼见过严清父母的,现在青梅既然是因为去跟踪严清失的踪,何不就从严清身上查起,于是便建议她将严清父母的画像画出来。好让末李派人去寻,看能不能找到有关青梅的消息。
宇文雪贵为相爷府中正正经经嫡出的小姐,琴棋书画自然是一样也未落下,当场便回忆着当日的情景,画了一幅严清父母的肖像图,顺带的,还咬牙切齿的画了一幅严清的画交给底下人。
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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