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见人群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似的,慢慢朝着这边涌动。便咧着一张缺乏水分的嘴,满脸显出欢喜得意的样子,背搭个手走在淑珍和娟子的前面,就好像是领着自家媳妇回家似的。
拐上一道斜坡,迎面走来个身体魁伟,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先是贪婪的目光磁铁般的在淑珍和娟子的脸上扫了两扫,继而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冲马六道:“啥来路?”
看样子,那人像是这里的管事。只见马六眯眼笑着,一副哈巴狗似的凑上前,挤眉弄眼的说:“她们说是来找男人的。”
话音才落,周围便响起一片淫邪的喊叫声:“哈哈,男人这里有的是,不会让你的菜缸闲着......”
壮汉虎眼圆睁,横了四周一眼,没好气的骂道:“闲逑的没事干了?该干啥干啥去!苍蝇见了臭肉似的,瞎嗡嗡个啥哩?都给我滚逑子!”
人群微微蠕动了一下,但还是没见有人真的离开。听了那人的话。淑珍刚想发作,只见那人笑迷兮兮的凑近说:“我叫马虎,是这里的管事,两位妹子从哪里来?要找谁?”
娟子见那人虽生的粗糙,但口齿倒是伶俐。便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我两个,是从乌什塔拉来寻自家男人的。”
那人略微懵愣了一下,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说:“你家男人叫啥名?来矿上多久了?”
娟子愁眉一展说:“我男人叫陈贵祥,她男人叫哈德贵,经名叫古拜子,都是开春出的门。”
马虎佯装出一副难肠的样子,长叹口气说:“以前的老板手下倒是有个二十几号人,可在半年前......”
说着,马虎一脸烦躁的冲赖在四周闻腥的众人挥挥手,声音雷鸣般的吼道:“滚逑子!”众人这才余尤未尽的恋恋离去。
未等马虎转过身,娟子便声音急切的问道:“半年前咋咧?”
马虎嘴角抿出一丝凄然的笑说:“矿井塌了,人都埋在了里面。”
娟子听了,身子不由得趔趄了一下,面显惶恐的说:“老天爷啊!这可咋办呀?死活连个信都没有。”说着,竟拿袖子抹起了眼睛。淑珍见状,也显出悲沧绝望的样子。
马虎轻叹口气,伸手轻薄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声音略带惋惜愤懑的说:“狗日的老板,知道自己闯了祸,不但不想法子救人,还索性炸毁了窑口,封锁了消息。我们老板接手快半年了才知道这里的猫腻,可是原来的老板早就跑的没影了。”
见两个女人悲痛无助的样子,马虎做出一副关切的神情说:“要不先在这里住下,一来可以继续打听男人的信,二来也能给他们烧个纸钱。”
马虎见女人有些犹豫的样子,便主动牵上驴说:“走吧,有我在不会让你两个吃亏的。”
淑珍和娟子无奈的叹口气,相互投个安慰的眼神,神情恹恹的跟在了马虎的身后。
来到半坡的屋子旁,回头望去,山谷的景色便尽收眼底。这里是个葫芦状的地势,四面环山且连绵成弧,只在壶口处蜿蜒出一道窄窄的小路。谷底凹凸不平,低洼处水面如镜,片片相连,微微隆起的青石,宛若镜台的装饰,苔藓漫绿,水草依稀,和着黑山的倒影,整个一处人间仙境。
山根有几个若隐若现的黑洞,像是有人在忙活着什么。暮然脚下,见有几个灰头土脸的人,背篓里放着几块色泽青绿的石块,蹒跚在石阶小路上。
淑珍和娟子,被安置在离整排住房约百米外的山坳小屋里。屋子虽不大,但显然修建装饰的要比其他屋子精致讲究得多。单就围屋三面的松柏绿幔,和特意从山上引下的一股,直通屋里的山泉水,就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小屋一明两暗,炊具齐全,西头侧间,迎门的小炕,铺盖讲究,似有余香。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头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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