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西斜,光波迷离。几只惊恐的野鸭从头顶掠过,留下一阵渐弱的哗哗响声。虎子正在懵愣之际,突然听的船下有响声,慌忙贴耳一听,顿时面容失色的低声道:“船下有人!”
话音才落,就见两个水手纵身一跃,像是海豚扑浪般眨眼便没了踪迹。清亮的水面只剩下两处渐渐远去的涟漪。
见阿娜尔罕像只见到了猎物的良犬似的,焦躁不安的瞅着自己,虎子伸手将她拽到怀里,也不说话,目光死死的盯着水面。
过了一会,平静的水面突然冒出几个水泡,似有暗流在近处翻滚涌动。懵愣间霍然有个口衔尖刀的人头,像截水下断根的木头般冒出水面。虎子见不是自己人,刚要拔枪,那人却深吸一口气,眨眼间就只剩下一窝涌动的水花。
就在虎子懵愣之际,直觉一道红光闪过,身边的阿娜尔罕却像道彩虹般窜入了水中。虎子在惊楞焦急之际,只见水花开出,一个手持尖刀的人影又闪出水面,虎子抬手出枪,却发现是自己的水手。举起的枪还未放下,就见水波荡处,水手已没了影子。
阿娜尔罕口衔利刃,像条美人鱼般在阴沟和暗浮物之间,警惕的窜来窜去。转过一道湖岔,阿娜尔罕凭借昏黄模糊的光线,隐隐看见三个手持尖刀的人正和两个水手缠斗,看样子,一时难分胜负。
聪明伶俐的阿娜尔罕悄然的绕过湖岔,从苇根下面的暗道渐渐的摸到了三人的身后。而后,只见她轻蹬苇根,借着一股暗力,灵巧的身影便像滑翔的燕子般,无声无息的飘向了其中的一位。
尖刀紧握,凭借惯性只见那人的身子猛然颤动了一下,一缕殷红已经从那人的腰间缓缓溢出。就在其余二人懵愣之际,只见阿娜尔罕屈膝猛然踹了那人一脚,像片彩叶般掠起一抹红色,灵巧的身子已经幽灵般的飘向了远方。
少了一个对手,两个水手顿时占了上风。缠斗中一个匪徒见势不妙,虚晃一招,拧身就朝左手的湖岔遁去。一位水手紧追不舍,咋眼间两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另一个慌忙刺出一刀,圈身便像水獭般的窜进了漂浮错落的苇根下面。但就在那人消失的只剩下一只脚时,那只被水浸泡得泛白的脚却像是被大鱼咬住了似的,只见慌乱的挣扎,却不能摆脱纠缠。
水手迅速赶到,刚要伸手拽拉,却被眼前的情景逗得差点儿呛了水。原来,阿娜尔罕蜷缩着灵巧的身子,躲在一块悬浮的苇根下,口衔利刃,双手紧紧的拽着那人的裤腿,而那人又因巷道太窄不能回身,竟然生生的卡在那里。
水手赶到,伸手便将利刃插进了匪徒的腿肚,就在那人受痛痉挛之际,水手猛然将其拽出暗沟。又在那人回头之际,水手猛然一拳打在那人的太阳穴,那人顿时浑身颤栗了一下,像是懵愣得没了方向。就在此时,只见红影一闪,匪徒的尖刀已然落在了阿娜尔罕的手中。
水手牵着半晕的匪徒急急的浮出水面,朝着焦急欲哭的虎子缓缓游去。
阿娜尔罕穿过一道湖岔,正准备朝先前匪徒遁去的方向游去,却见那个水手迎面而来,并摆手示意让她出水。
虎子见水手拖着个半死不活的匪徒游来,赶忙甩出绳子,将两人拽上小船。虎子正想问些什么,却见水手已经软软的躺在船底,呼呼的喘着粗气。于是,麻利的给匪徒上了手铐,神情不安的瞅着水面。当不远处,相继冒出了两个熟悉的面孔时,虎子也不由得瘫坐在了船上。
把阿娜尔罕拽上船,虎子便毫无顾忌的将她抱在了怀里。见她暖暖的瞅着自己笑,虎子疼爱的抚摸了下阿娜尔罕湿漉漉的头发,微怨的说:“不听话!谁叫你下水咧?”
未等阿娜尔罕开口,两个水手争先说:“幸亏有她,不然我们还不知能不能回来呢。”说着,冲阿娜尔罕投去倾佩感激的眼神。
见腿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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