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书上有言, ”像是没有看到厉南烛的神色似的,花辞树突然说起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人的七情,能够影响其身体状况。 ”
七情之说, 自古以来便有之,便是不懂医术的厉南烛, 也曾有所听闻,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 花辞树在这种时候, 为什么要说起这个。
花辞树见状, 弯起双唇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虽不能将之一概而论,但既然一个人的情绪, 能够影响她的身体, 那么她的思想与看法, 是否也能影响其自身的能力呢?”
听到这话, 厉南烛轻轻地挑了下眉梢,眼中浮现出些许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就好比一个平日里只能提得动五斤重的东西的人,要是直接让他去提十斤重的物体, 他定然提不动,但要是一开始告诉他,其实那玩意儿只有五斤重,说不定对方就真的能把东西给提起来了。
这样的事情,其实在寻常的生活当中, 并不少见。
——在一个人把某件事情,划归到了自己“无法完成”的范畴内的时候,就算原本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的事情,也就变得艰难了起来。
而如今周朝的男人,在那个范围之内,划入了太多的事情。
“要是我当初觉得,以一己之力扫平天下各国的事情无法做到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厉南烛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周朝,是不是也就只能止步于当初齐楚秦三国的程度了?”
这样说来,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那些抱怨着上天的不公,自身的软弱的人,给他们套上一层层的枷锁的,正是他们自己。
当然,即便如此,厉南烛也不会认为事情的错处,都在这些人的身上。
在唯有变得柔弱无力,才能生活得更好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有那个勇气与能力,去与这整个世界对抗?
正因为这样的人寥寥无几,那史书之上的那些名字,才会显得那般难能可贵。
想到在史册上留名的那些奇男子,厉南烛的面上不由地浮现出些许敬重来。
无论何时,这种能够在于自己极为不利的情形之下,做出一番成就的人,都值得人敬佩。
盯着厉南烛看了一会儿,花辞树突然弯了弯眸子:“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刚才的话,是异想天开?”
——一个人的想法能够决定她的能力这种话,换个人来听,肯定只会觉得她的脑子坏掉了。
要知道,有的疯子,还觉得自己会飞呢。
“只要是你说的,”厉南烛闻言,略微翘起唇角,“我都信。”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眼中泛起些微笑意,“更何况,真要说起异想天开来,又有谁能及得上我?”
就连她当初的那些想法,花辞树都没有提出多少质疑来,如今对方这能够寻到根据的说法,她又为何要去否认反驳?
“有的时候,真想剖开你的脑子看一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看到厉南烛的样子,花辞树忍不住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
“反正不是豆腐渣就是了。”笑着打趣了一句,厉南烛眨了眨眼睛,忽地朝着花辞树露齿一笑,“你说,要是接下来周御两朝依旧不做任何改变的话……”
“我们两个国家,”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厉南烛的眼中满是笑意,“会不会变成彻底的‘女儿国’和‘男儿国’?”
在知道这世上有那样一个地方,能够让自己不再低人一等,有考取功名的机会,又有多少人,还乐意待在原先的地方?
花辞树:……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基本上不可能发生——不说朝廷会对此做出的举措,单说那些安于现状,对未知与改变抱有恐惧的人的存在,就决定了这一点——但这样的事情,只是想一想,就让人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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