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禁,以及——后背发凉。
“行了,这些事情,还远得很,”知道厉南烛想说什么,花辞树瞥了她一眼,开口说道,“现在,你还是想一想明天接见御朝来使的事情吧。”
就算她们有心想要做点什么,想要在短时间内,就改变早就习以为常的观念,以及当前重女轻男的现状,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做到的。
“我记得,陛下似乎……”故意拖长了语调,花辞树难得地在厉南烛的面上看到了一丝忐忑的神色,“……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花辞树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自然不必多言。
一说起这事,厉南烛就不由地有些心虚。
之前把这事瞒着顾临安的时候,她的心里头还藏着几分得意和窃喜,想着顾临安也不是次次都能看透自己的心思的,但这会儿真要揭露自己的身份了,她反倒有点坐立不安起来了。她甚至都还想着,要不要在明儿个之前,自己先去客栈走一趟,和顾临安坦白算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要真这么做了,她之前那些功夫,不都白花了?没有拿到任何好处不说,还把人给得罪了,这么亏的买卖,厉南烛可不会做。
反正以对方的性子,不管她啥时候说这事,只要一开始存了欺瞒的心思,肯定都会暗自记在心里,今后找机会报复回来——但也仅此而已了。顾临安是定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出多深的芥蒂来的,唯有这一点,厉南烛无比肯定。
更何况,她是真的很好奇,顾临安明天在金銮殿上见到自己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歪着脑袋想了想,厉南烛倏地出声问花辞树:“你绝不觉得我以前的衣服都太丑了?”
总觉得,让她穿那些旧衣服,去和顾临安见面,有点难以忍受怎么办?
花辞树:……
当初是谁觉得自个儿的正服华美异常,就是去洛城,都得带上一件,穿到柳含烟面前去现的?
看着厉南烛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花辞树的眼角抽了抽,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放弃吧,一个晚上赶不出一套衣服。”
就算真的赶出来了,肯定也比不上原来的那些。慢工出细活,可不是一句空话。
“早知道就该早点让人准备的,”听到花辞树的话,厉南烛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懊恼的神色来,“失策了……”
花辞树:……
告诉她,这货不是她那个在战场上杀人如砍瓜切菜的铁血将军!
鉴于厉南烛某些热恋中的人的小心思,第二天,她一大清早地就拖着花辞树一起,挑了两个时辰的衣服,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你觉得我这一身怎么样?”不知道第几次这么问了,厉南烛眼巴巴地看着花辞树,跟等着自己主人的夸奖的狗崽子似的,“他会喜欢吗?”
“……”花辞树的眼皮跳了跳,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又不是顾临安,这种问题,问她有什么用?!
最后,还是因为到了时辰,厉南烛才停下这种有些幼稚的行为,穿着初时登基的那一身玄色龙袍,去了大殿。
派人去宣候在外面的人的时候,厉南烛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从御朝来的人总共三四十,这会儿当然不可能一起进宫面圣,是以进来的只有顾临安,段老,洛书白,以及作为特殊的护卫的周若离四人。
由于顾临安此次并非以自己的身份正式前来,是以只是站在了洛书白的身侧,表明了以对方为主的态度。
事实上,如若不是某个人的原因,顾临安原先是不准备入宫的,毕竟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特殊了些,哪怕此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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