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与家庭之间来回穿梭。这样,植物中的视觉画面随着思绪发生一连串迅速的变化,将回忆、现实、想象和梦幻交织成一个生活的万花筒。随着时间的流逝,镜头的变换也越来越快,好像园艺师在夜晚感冒发烧,他的思绪像脱疆的野马一样奔驰不已。而这时,他的创作镜头出现了不断的图像:古战场、城堡、坟墓、急驰的火车等等。突然,火车经过一个个乡村、一座座城镇,到处都是鲜花在热情地召唤游园的人,欢迎他们回家过节。”
芳芳说:“这种园艺设计太过瘾了。强烈的对比,无尽的幻想,欢乐与悲伤的蔓延……,尤利西斯,即荷马史诗《奥德赛》中的英雄奥德修斯,在主题园的创作上,在人物、情节和结构上与荷马神话故事有着自然对应关系。在表现对生活和人生的探索方面,也是一部史诗,记录现代人的史诗。它用借古讽今的手法所要表现的,恰恰是现代社会的全部生活和全部历史。”
戴明说:“展区的植物在苦难中,寻找着颠覆性的生存革命。大多陆生子囊菌腐生在朽木、土壤、粪肥和动植物残体上,寄生在植物、人体和牲畜上引起病害。病菌在子囊果越冬。分生孢子周年侵染,引起发病。分生孢子由风传播,直接侵入寄主。这样白粉病就成了高等植物上的**寄生物,菌丝表生,以吸器伸入表皮细胞中吸取养料。”说着话,戴明采下了标本。
芳芳说:“我几乎随着园艺师的病菌植株的布置,进入到了乔伊斯的《尤利西斯》的创作手法,在漫长的时间和巨大的空间里,浓缩到1904年都柏林一天的生活中。似乎就是今天。那极为简单的情节和时空跨度,最深厚宽广的意识流内涵,覆盖了生活中的每一个侧面:哲学,历史,政治,心理学都有所触及,如同现代社会的百科全书。你们看,在这园区已角,乱其八糟的植物种类和花卉种类。寓意着什么?”
多里说:“乔伊斯在写作的技巧上做了许多引人注意的大胆创新。看来园艺师仿照作者,运用不同色调的植物表现手法描写不同的人物和场景。这 “意识流”手法的运用,恰如乔伊斯为了表现莫莉的心里活动,用了很大篇幅写她的内心独白,不分段落,没有任何标点符号,充分体现了人物的意识在自然流动,就像这大块粉红色的月季花。在另一侧还充斥各种各样光怪离奇的情节,好像夜间神志不完全清醒时的意识流,同时也取得幽默滑稽的效果。你们看,园艺师的创意还旁征博引,将大量古代神话和文学作品的人与事引入园中,构成象征、隐喻、暗示等等。更为突出一点,是他掺入了大量外国风情,更是扑朔迷离。”
芳芳说:“我越发觉得,园艺师创作的尤利西斯园是十分含糊艰涩的作品,变得不可理解了。似乎企图以艺术性最强的形式达到既定的创作意图,因而在创新手法上就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园艺师还加进《芬尼根们守灵》中的意识流元素,似乎把颜色拉长、缩短,并打乱规则,重新安排花序;综合构成复杂的意义群。使极有弹性的植物世界在创作者手中弯曲、伸缩到几乎折断的程度。这种做法,一方面极大限度地增强了表现力,一方面又使它格外地晦涩难懂。”
戴明对芳芳说:“这不难懂。布鲁姆是《尤利西斯》小说中的重要人物,在这篇小说中被作者喻为古代英雄尤利西斯的化身。我就曾和他一样,曾想招揽广告为职业,经常穿梭于报界和商界之间。有的时候,在各处奔波忙碌,但劳而无获,在心灵上一次次的留下不可弥合的创伤。可我后来性机能衰退,妻子莫莉在家中招蜂惹蝶,使我羞愧难当,更加重了精神上的折磨。同时,我的职业和生活处在漂泊流浪的状况,每日在外面东奔西跑,到处奔波,到了晚上又害怕见到妻子与情人调戏的场面,只好在街上兜风,这一切使人感到我只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异乡人。可我为人诚意好客,但却经常受人嘲弄奚落;我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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