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展开身形找先前那声音源头奔去。九商远远瞧见悯柔放佛疯魔了一般,那一袭黄衣在火红的蝶兰丛中四处穿梭,放佛身后有人追赶一般。
待得近前,九商这才听见悯柔口中的凄厉笑声:“若没有我,又怎地会有你?你莫要以为离了我你还能独活!哈哈!……”
“姑姑,我一直听你的话不曾出谷,你为甚连我的贵客都要痛下杀手?”又是一个声音,从同一个人口中传出,说不出的诡异凄绝。
“贵客?那凡人郎君同那狐族妖女?哈哈哈,你莫不是在谷中待得久了,连脑袋都不甚好使了罢?何为客?他们若不是误入,又怎肯见到你?自作多情!不信你且问问,他们还肯在这幽兰谷内陪你多久!”
“啊!”悯柔忽然声音凄厉,半边脸疯狂地扭曲起来,放佛遭受了极大的痛楚。另半边脸却是极为惬意,带了些恶毒的兴奋,那小小的酒窝儿愈来愈深。
“这……该如何?”程云亭在蝶兰丛外急的团团转。他二人从来不曾见过这般架势,如今该如何救出悯柔?“姑姑”同悯柔是一具身体,难道如今将她击昏?他兀自焦躁迟疑,九商已然先他一步,跃入蝶兰丛中,一记手刀劈了下来,只见悯柔身形微微一晃,便伏了下来,再无声息。
“九商……”程云亭一步步跨了过来,那蝶兰放佛忽然长了眼睛,一朵朵朝他蜂拥而来。九商见状,忙将一手拎起悯柔,一手抓住程云亭,纵身一跃,将那些忽然开始疯长的蝶兰摔在身后。她这一路疾驰,直到沿着郁汀溪转了个弯儿才停下。
“方才那一幕真是……”程云亭使劲儿搓着有些麻木的面颊,又俯身瞧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悯柔,忽然道:“我记得你先前摘下了囚龙草的花儿时,身后的树木亦是疯长不安,莫不是这幽兰谷同上头有甚么联系不成?”
九商也凝起了眉头:“若细细说来,那条溪流亦是无源之水,同郁汀溪大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如今咱们知道了也无用,还是要先找到出谷的法子……”她正说着,忽然身边的悯柔“嘤咛”一声,醒转了过来,九商忙对程云亭施了个眼色,二人一道并肩而立,望着依旧卧在草茵上的悯柔
悯柔只觉头痛欲裂,加之脖颈上放佛挨了重重一击,她心中却有数,知道若不是这一下子,只怕姑姑就将自己的元神灭尽。可便也是方才,她攫取了姑姑神识中的一些东西。她原本眼前摇摇晃晃,放佛有无数人影隐隐绰绰,待得她瞧清了面前严阵以待的二人,心中虽苦涩,可望着程云亭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却忽然道:“九商,程郎君,跟我走!”
不知是甚么力气支撑着她,教悯柔咬着牙站起身来。九商忙要上前去扶,却被她闪了开来。程云亭心里微微有些异样,又见悯柔的目光朝自己投过来,忽然有如芒刺在背。
悯柔沉默着,步速却极快,放佛怕甚么自身后追赶上来一般。程云亭同九商紧紧在后跟上。那郁汀溪此时倒有了些溪流的模样,叮叮咚咚,十分欢快地模样。他三人行得一阵,又来到那株孤零零的翠兰前。
悯柔俯下身子,咬破手指,一点点滴在那丢了花骨朵儿的翠兰伤处。那翠兰赤红的根茎上光华大盛,紧接着郁汀溪中的水“咕嘟嘟”冒气泡来,放佛先前的火焰石将溪水蒸得沸腾了一般。九商同程云亭皆瞪大了眼睛,不过一会儿,那郁汀溪中便现出了一层层水阶来,波光摇曳,却有如实质。
悯柔见他二人都无动作,涩笑一声,抬脚便朝那水阶上踏去。那水阶在她足下微微晃了一晃,九商挨得近,甚至能瞧见她足尖点上去时漾出的点点涟漪。悯柔顺着水阶朝下行了两步,听得身后仍悄然一片,回首哑声道:“青兰阶便在郁汀溪里,怎地,你们都不敢下来?”她放佛自嘲一般笑一笑:“姑姑不是说了,那渠郎虽有谷主之血,却不知非要谷主本人亲自引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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