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两语能说的完的,走,你我也换个地方,莫扰了她们的谈兴。”
却说此刻马车中,黛玉和探春正拉着手,说着别后的种种:“才将少汗在眼前不便的问,你在那里如何,虽然你性情朗阔,可毕竟远在异乡,言语不通,习俗不同的。”
“言语不通可以习学,习俗之类,也算末事了,乳酪干肉我也能忍得。”探春苦笑着道:“少汗待我自然是不错,前番我并没有说什么,他听见府中落难,便动了人马,将环儿和姨娘接了来,让我们团聚,便冲着这一点,我也知足了。”
黛玉释然:“这说明,他对你也是用心。”
探春因笑道:“若论用心,谁也比不上北王,为姐姐而释兵权,囚府邸,这番情意,当真是令人叹服羡慕。更难得的是那份一心一意。虽然我心里早就知道,纵然是常情如此,可如今那些帐中人……唉,虽然不多,也够个人缠的,少不得也是捱着吧。”
黛玉明白,那赫连冲的身份,恐怕姬妾之类便都少不了,终归这天下的男子能如水溶者,又复几人?
他给了自己的,谁又能做的到。
想着,嘴角微起一丝甜蜜的笑,复道:“你也可放心,荣府遭难少汗尚且不肯轻你,日后自然也是不会的。只要你早些诞下嫡子,也就算是有了依靠。”
探春脸上一红:“林姐姐会说我,你呢……”
黛玉想起那个未曾降世的孩子,心下一疼,神色有些黯然。
探春惊觉自己失言心下懊悔不叠,忙挽了黛玉的手臂:“是我说错了,不该提起姐姐的伤心事。虽然可惜,不过姐姐只管放心,这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老天带走了那个孩子,日后必然是另有恩赐。”
“不妨的。虽然我不提起,却又何尝能忘怀。”黛玉叹道:“有时候想想,孩子没了,但好在他还好好的,老天也算待我不薄。”
“说起来,那皇帝也太歹毒了。”探春不由得咬咬牙:“似此为君,又焉能长久。”
二人复嗟叹一时,黛玉便问起了冰儿:“冰儿没和你们一起来么。”
探春因道:“说起来,也让人难受。冰儿妹妹如今不在石国,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并少汗也不知道。”
黛玉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那日,她回来之后,便女扮男装,留了封书信,离开了,说是要出门历练一番。”探春道:“少汗只这一位亲妹妹,疼的了不得,四处寻找,却再不闻音信。”
黛玉闻言默然。旁人不知,她的心里却是了解,只怕这些,都是因宇文恪而起。
冰儿看似大而化之,其实心里却是极其要强的女子。还记得别时,对自己说过,她未必做的成配的上他的女子,可是一定会做让他刮目相看的女子。
恐怕,等她再回来,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言笑晏晏,拉着自己的手叫玉姐姐的小姑娘了。
想着,心中一嗟。
旧日姐妹相见,自然是分外的亲热,说长道短,不觉暮色低垂,这北疆的昼日,本来也比南面短了许多。
此时水溶和赫连冲也“散步”回来了,黛玉探春不得不携手下车做别,却是仍然依依不舍,只好用相见有日互相安慰。
“今日一别,来日相见,便真的是敌了。北王,保重。”赫连冲抱拳道。
“本王不会手下留情的。”水溶淡淡一笑道。
“彼此彼此。”赫连冲压低声音道:“一切全凭北王。”
短暂一晤,方挥手作别,各自折向来的方向。
车中,黛玉望着水溶:“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真的要开战?”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水溶手臂圈着她,语声低沉。
黛玉便也就默然下来,有些事,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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