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蔓延上眉梢眼角。
“玉儿,姨娘写了信来,你都不用回信的么。”水溶微微皱了皱眉,提醒道。
黛玉道:“这是自然……不过……”她开始寻找纸笔:“要不我回去写了再交给师兄。”
楚凇有些为难:“恐怕不成,我今日就要起行的。”
黛玉吃惊道:“这么着急。”
楚凇道:“是,殿下那里,还等着回信,本来,昨日夜里就该去的,王爷定要我亲自将信交给师妹,是以才多耽搁半日。”
黛玉有些急:“这怎么办。”忽然目光一闪,转脸道:“灏之……”
水溶嘴角微起一笑:“来人,笔墨伺候。”
“是。”
黛玉嗔道:“你果然有安排,还叫我着急。”
那语气,十足是被宠坏的小女子。
水溶摇头叹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黛玉微微哼了声,眸中却闪烁着小小的得意,连楚凇都忍俊不禁。
这时已经有人移去果盘茶盏,将石几空出来,摆上端砚、湖笔,老坑陈墨、兰花素笺。
黛玉提笔,思忖了一下,便开始写回信。这里水溶和楚凇便立在一边。
“如果我所料不错,老四应该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他要用的办法,无非就是以权压人,这点,我倒是不担心,为德那里,有足够的把握对付。”水溶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最要紧的,那图纸昨日已经给你看过,你有过目不忘之能,想来不是问题。你今日返回,一出燕都,还是易容改扮,本王的人会在暗处盯着,直到你平安回到楚州。”
“是。”楚凇道:“多谢王爷。”
“谢是不必了。”水溶沉吟道:“最可虑的其实还是荆州……看这次寿宴的情形,宇文景是另有打算,他想要正位,是名不正言不顺,并不可行,那会是谁……”
水溶一握拳,目光沉锐:“无论如何,荆州,是金陵门户,南和北,都是唯一的汇点,强取未必可行,也会大伤元气--”
“王爷的意思是……”
“何妨借力打力。”水溶的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意,不等楚凇开口,他便转身:“玉儿的信写完了。”
黛玉将信笺折入信封之内,交给楚凇:“师兄,还要劳烦你转交给姨娘,还有一封信,是给外祖母的,请她千万保重。”
楚凇将信收起:“我知道了。师妹放心。”
乍相见,又相别,黛玉不觉轻轻叹了声:“师兄你也要保重。”
楚凇温和的笑一笑:“师妹也是一样。”想了想道:“对了,师妹,吴王殿下有些东西,要交给师妹,我已经令人交给你的侍女了。”
“多谢。”黛玉便令人斟了三碗茶来:“师兄,以茶代酒,一路平安。”
楚凇笑饮了:“王爷,师妹,楚凇就告辞了。”
互道一声保重,便出了亭子,亭外,早有马匹在那里等候,楚凇上了马,犹回身向亭中摆手示意,亭中,黛玉亦还以微笑。
楚凇方纵马,一路绝尘而去。
这里,水溶见黛玉一路注目,便皱了皱眉,从身后搂住她:“玉儿!”
黛玉听得出他声音里的不快,心中好笑,故意心不在焉的嗯了声,一面犹自眺望不已。
水溶一用力,迫着她,将她小小的身子扭转回来:“不许再看了。”
黛玉不解,将一双无辜的眸子望着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许就不许。”水溶声音微沉。
“不讲理。”黛玉哼了一声,咕哝道:“真后悔嫁给你。”
“嗯?”水溶脸色继续阴沉着,定定望着她,带着几分危险道:“你敢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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