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没说,他不想让宫琉璃成为一个人人不齿的名字,那是多么美丽清灵的名儿,不该因为纪茵茵的缘故而被玷污,染上污秽。他更不愿让任何人,将这个名字拿来嗤笑怒骂,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名讳,不容任何人轻易践踏。
他愿意用温和的方法结束这一切阴差阳错,并非他是看在三年的相处上不忍让纪茵茵身败名裂,知晓纪茵茵母女的丑陋行径,他绝不会袒护她们一丝一毫。
只是他做的这一切,几乎无人可以理解,甚至他的母亲,也为此怒极攻心,以为他当真是被韶灵迷了心窍,在京城流连忘返。
京城的消息,不知是何人,传到了侯府之中,老夫人忧心忡忡,季茵茵演了一出轻生的戏码,他一旦回去,必当面临一场从未有过的风波。
在这之前,他还想享受一点快乐。就当是反刍吧,他需要在将来一段不算短暂的时间里,留着这些快乐欢喜,慢慢品味,才能应付那么多的难关。
就当是……他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为自己而活,任性也好,放肆也罢。
这是他想做的事。
他不后悔。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纸袋,不再陷入沉思,双目平和温柔,朝着她微微一笑。“城西的芝麻大饼,再说下去就要凉了,生病的人最没有胃口,我特意让掌柜多加了点蜂蜜,就是孩子的口味,不知你是否喜欢。”
她的心头一暖,咬了一口芝麻大饼,虽然有些冷了,但香酥的滋味却丝毫不减。她的眉目,染上几分笑,几分餍足。
属于孩童宫琉璃的神态,在这张脸上表露无遗,风兰息静静凝视着,心绪牵动,记忆更加深刻。
两颗细小的白芝麻粘在她的唇角,顽皮而娇俏,像是挑衅他。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指腹轻轻拂过白芝麻,明明就应该离开她温暖柔嫩的唇,却还是不曾游离开。
他们,发乎情,止乎礼。
只是他的人生……并未因此而餍足。
“把你的手拿开。”一道冰冷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微风拂过,紫衣飞舞,不如往日赏心悦目,相反,一种无疑是肃杀的冷酷气息,汹涌而来。
但这回,韶灵的目光不再闪避,她淡淡望向门边的俊美男人,没有任何的慌乱。
“风兰息,你先回去。”她沉静地说。
“不行。”风兰息站起身来,一袭白袍,缓步走向门边的慕容烨,步伐成稳,一如往昔。
“我听闻,隐邑侯是阜城最懂礼数最有教养的文人雅士,怎么?孤男寡女……不安于室,竟然觊觎别人的女人?”慕容烨狞笑着,俊美面容近乎邪气毕露。“这算不算,吃着碗里的,还想着别人碗里的?”
韶灵放下指下的银针,匆匆掀开锦被,走下床去,还未走到门边,已然见到慕容烨一拳将风兰息击倒,她面色死白,一把扶住风兰息,低吼一声。“你给我住手!”
“到头来,你还护着他?”慕容烨眼底的冷笑,凝结成冰,他挥出去的只是一个拳头,若是换做掌风,可以轻而易举取了风兰息的性命。
她死死盯着风兰息破裂的唇角和鲜血,咬牙扶着他起身,虽然自己的步伐虚浮,依旧咬紧牙关,在慕容烨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之中,将风兰息送出了大门。
“他也曾对你动手吗?”风兰息却不愿独自离开,一把扼住韶灵的皓腕,面色肃然,语气急迫。
他曾经看到过,慕容烨对韶灵眼神温柔,举止亲昵。但他忽略了,慕容烨是习武之人,一旦被激怒,又会怎么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他从没对我动手,真的。否则,方才他还在气头上,怎么会容许我带你离开?你先走,不然,就不好收拾了。”韶灵看清风兰息脸色的担忧从何而来,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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