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约莫几百朵莲花灯,熠熠发光。
那片光,虽然并不过分明亮,但柔和而璀璨,宛若水下藏着无数明珠。
她缓缓伸出手,将数不清的光点托在手掌心,仿佛她抓住了天上的星辰。她心中喜悦,唇角上扬,神色柔和而娇媚。
一人走到她的身旁,负手而立,望向河面上无数盏彩色花灯,他安静地说,宛若自言自语。
“我早就同母亲说过,请你来寿辰,没有任何用意。她会这么问你,并无恶意,只是要确保我并不会擅作主张。”
韶灵垂下手掌,她不曾去看风兰息,曲着双膝,仰望夜空。
“你都敢对男人下休书了,怎么愿意屈身当一个小妾?”风兰息的嗓音之内,隐约听得到轻轻的叹息,像是无可奈何。
夜风吹动她额头的细碎刘海,她睁着明灿灿的眼瞳,安静地一动不动。
“在江南,女子为云雀,在大漠,则为夜鹰,乘风这么夸你,我也赞成。”风兰息将眼光转向她,他眼底脸上的笑,并不分明。“韶灵,你是生性自由的女子,不管在关内关外,你都是独一无二的,也会活的不同于任何人。”
“并不是对于每个人,我都能如此纯粹,如果侯爷不是我在等的人,我绝不会在侯爷身上花费一滴心血。我并不责怪老夫人,哪怕说那些话的人是侯爷,只能证实我跟侯爷不会走一条路,无法强求。”
她彻底闭上了眼,几百盏荷花灯,却在她的心湖上泛舟,她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早已没了任何起伏。
她的心,不用几日就会变冷,就像是一块炭火,无法保持恒温。
“若那个人的双眼,甚至无法只看我一个人,我又如何相信他?”她笑着问,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风兰息的心中闷痛,他们在护城河边见过的每一天,她明艳飞扬的笑靥,绚烂灼灼的眼神,都早已在他的心里刻上了烙印。
“要你去相信一个人,并不是只剩一个方法。”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而平和,却听来坚决毅然。
她不曾开口挽留,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她自嘲一笑,不再多想。
这一场战役,她已经捏着最后的底牌,风兰息,不,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她对那对母女的进攻。
季茵茵在半夜走出了别院,桥边早就有一人站着等候,她面露不耐,小心地四处张望,直至看着无人经过,才走近他。
陈水一看她走来,笑着走下桥,心中万分紧张不安,反复往腰际上擦了擦双手,对她的情意根本遮挡不住。
“你什么时候来的?没让别人看到吧。”季茵茵淡淡一句,脸上并无温柔笑容,跟在侯府里判若两人。
“没有。”陈水摇头否认,满脸欣喜。“你不是说需要我吗?”
“我是需要你的帮忙。”季茵茵双臂环胸,唇畔生出浅浅的笑,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姿态。
“一个意思。”陈水爽朗地笑道。
“你为我做事,想要什么,说出来,但我不见得能给你。”季茵茵压下心头的厌烦,笑靥对他。
“我只要能看到你就行了。”陈水痴迷地望着那张美丽的面容,如今锦衣华服的季茵茵,简直犹如天仙下凡。
季茵茵无声冷笑,她拥有不俗的容貌,足以将许多男人的心都抓在手里,唯独……那个总是清淡如水的风兰息。
“这话是你说的。我要你除掉灵药堂的那个女人。”季茵茵说的笃定,没有半分迟疑犹豫。
陈水愣在原地,并不领会她的意思:“除掉?你是指……”
季茵茵展唇一笑,笑靥如花,温情脉脉地问道。“你杀过人吗?阿水?”
她要想顺顺利利在年前过了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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