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凝见尤小妺生了气,不由轻叹一声。
随身丫鬟喜鸳看不过去,忍不住言道:
“娘子是为她好,她却不领情!居然对您甩脸子,真真儿是村里来的野丫头,不懂规矩!”
梓凝听得喜鸳此言,摇摇头叹道:
“是她太过倔强……若昨夜不是大少爷来让我劝她,我也不想说那些话……七娘子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她的不幸我也为她惋惜……大少爷是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七娘子若就此与他僵持下去,只怕与七娘子自己无益,更对她想保护的人也无益呐!”
“她如此倔强,性情又这般清高,有哪个能劝得动她?瞧她方才的样子,倒是恨极娘子了……娘子您是暖性之人,却遇了这么一个冷情之人,喜鸳都为您叫屈!”喜鸳噘着嘴不满的说。
“也不怪她,她也有自己的难处!想来她身上有的金光护体,也是上天保佑她吧?好了喜鸳,随我去向夫人问安吧!”梓凝说着,起身叫喜鸳陪同自己出门而去。
尤小妺自从梓凝的院落中出来就一路哭着跑回自己的住处,一头扎在床上痛哭不休。
尾随追回来的喜恋瞧见尤小妺哭得伤心,知是因为大娘子的话伤到了她,顿了顿上前安抚道:
“姑娘莫哭了,小心哭伤了身子……”
“而今我在这满府中孤独无依,即便哭伤了身子,还会有哪个关心我……”尤小妺说到此越发觉得委屈,竟比方才哭得厉害了。
“好姑娘,不是还有喜恋在么?何况府外还有你的亲人,你的哥哥……你若身子不好了,他们岂不心疼?”喜恋将手抚在她的肩膀上好语慰藉道。
尤小妺听喜恋提及“哥哥”二字,那善玥童的身影不禁又涌上心头——是啊,她当初是为童哥哥平安方才屈嫁满府的,为了童哥哥,她必须要让自己好好的……
此刻喜恋瞧姑娘哭得伤心,心里不禁涌上深深的愧疚:
“原是喜恋的不是,不该劝姑娘去向大娘子请安的……若不向大娘子请安,大娘子便不会说那些话伤姑娘的心……”
尤小妺摇摇头,梨花带雨地宽慰喜恋说:“这怎能怪你?原以为大娘子性情随和,自能体谅他人的苦处……却不想她也会说那样的话……满少麟无儿无女,自是他作孽太多,与我何干?我自当在这府中默默活着,何须她们来管?”说着,眼泪不禁又落了下来。
“大娘子和大少爷毕竟是结发夫妻,自然要向着自己的夫君……姑娘有所不知,大娘子本是当朝名将之后,经当朝贤妃——也就是大少爷的嫡姐,上奏皇上赐婚,大娘子方下嫁大少爷为妻的。然婚后两年不得一子,大娘子自觉有愧,主动为大少爷择了二房……哪知二娘子也有一年不见动静……大少爷不甘心,于是不停地纳妾,纳妾……其间三娘子和四娘子也有过孩子,但不是流产就是夭折。好不容易去年五娘子有了身孕,却又意外流产……大娘子也是为后嗣着急,一时未考虑姑娘的感受,姑娘就别再为此伤心了……”
尤小妺听罢喜恋的讲诉,开始有些同情大娘子的境遇了——是啊,有哪个女人愿意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呢?大娘子确实不易啊!
尤小妺也不再啼哭,慢慢起身拭泪道:
“罢了……想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苦处,也不必去执着谁对谁错。方才你提及五姐姐,不知她现今怎样了,你随我去瞧瞧吧?”
喜恋见尤小妺终于不哭了,心也宽松了不少,高兴地点头应诺。
哪知二人刚走至门前,就见四个女子忽跨进房门,其中一女子用讥讽地语气问道:
“呦——七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尤小妺一瞧是二娘妙菡、三娘寄云、四娘翠红、六娘觅归,心中不免涌起一阵厌烦:
“贵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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