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氏察觉到女儿脸上微妙的变化,又见她支吾不言,心下更加惊疑,不禁关切地询问道:
“小妺,你怎么了?”
“孩子,若有事切莫瞒着爹娘啊!”尤良也担忧地问道。
尤小妺闻言顿了顿,终于将那瓶解药的来龙去脉同父母一五一十的讲了。
尤良夫妇听罢不由大惊失色,卓氏登时双眼朦胧:
“孩子,你到底是去了?你怎这样傻?你可知知府是什么地方?你一旦去了就是掉入苦海了呀!我的傻孩子……”
“娘,女儿何曾不知?只怪女儿无能,想不出其它法子救童哥哥了呀!”尤小妺说着顿时失声痛哭,“金鲤鱼仙子一去不返,满少麟更是抓着不放!若想让哥哥活,女儿只能允婚换解药!女儿不想哥哥死,哥哥死了,女儿会内疚一生的……”
“小妺……我的傻孩子,你虽救了童儿,可你也害了自己啊!”卓氏不禁痛哭道。
“爹……娘……只要哥哥好好儿的,女儿便无悔……请恕女儿不孝,女儿日后怕难以孝养二老了……爹……娘……原谅孩儿……孩儿真的不想看着童哥哥死……”尤小妺说着不禁“噗通”一声跪倒在双亲面前恸哭不已。
父母眼看着女儿如此伤痛欲绝,自己的心更如撕碎了一般:
“我可怜的孩子,有谁能够救我的孩子啊!”
“爹娘明白你,爹娘明白你……”尤良声泪俱下,话语哽咽地说着,一面弯身去扶女儿,“好孩子,快起来!你与童儿的深情厚谊爹娘都明白……只是……你如此一去,童儿岂不伤心难捱?”
“孩儿知道……一时分别自是伤心难捱。但岁月是疗伤的良药,许日子久了,哥哥的心就会平静了……若日后干娘能够为哥哥再寻得一门亲事,哥哥就会把小妺忘了吧?”尤小妺淌着泪悲伤的说。
“你们自小一起长大,这份深情若要全抛,谈何容易?我的孩子……可怜你正值华年,却沦落火坑……最终是逃不过这满府的魔爪啊!真不敢想象,我儿日后在满府的日子将如何度过?”卓氏哭道。
“爹,娘……孩儿向您保证,无论孩儿日后在满家如何受苦、受辱,孩儿都会好生活着,为了爹娘,为了干娘,也为了童哥哥,小妺……一定好生保护自己,好生活着……望求爹娘宽心……若日后得空,孩儿会回来探望您二老……”
尤良夫妇闻言早已泪流满面。
静默少许,尤良问道:
“那我儿该如何嫁往城里?”
“昨儿满府派人来密访,眼下哥哥见好,小妺也该离去了……只待三日后,三日后的清晨,请爹娘送女儿至城里,城里满少麟安排了客栈,女儿由那儿出嫁……在女儿离家之前,还望爹娘替孩儿保守这个秘密……爹——娘——女儿……女儿舍不得您们……舍不得童哥哥……”
尤小妺说到此早已是伤心欲绝,不禁与爹娘抱头痛哭。
这夜,尤小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满脑子都是之前与善玥童相伴时的影子。
三日后就要离开了,她纵有万般不舍,也无可奈何……或许是他们的缘分太浅,他们终究是要分离的。不知她走后,童哥哥会怎样?她希望他过得好,但又怕他伤心难过……
她不觉缓缓坐起身,扭头望望窗外漆黑的夜,她的心也跟着黑暗了许多。
尤小妺不禁轻叹一声,下床挪着沉重的脚步来到窗前,慢慢打开一扇窗向天空望去,但见空中没有月光,只有闪烁如眼泪般的星星……
尤其是偏南方那道横在空中的银河,被相隔于两岸的牛郎、织女星此刻分外乍眼。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千千擢素手,札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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