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寒气来袭,将楚阳朔围绕其间,秋水游走,却逃不过冷风然的视线,开局不过两两,楚阳朔却已陷入苦战。
冷风然无意为难楚阳朔,故招式之间犹有余情,只是他太小看楚阳朔,威名天下的华山之剑绝非轻易便可降伏。一经适应周遭寒气,楚阳朔立时予以还击。
冷风然没有想到,楚阳朔竟拥有与他不相上下的实力。只是此番关头,一个剑客的经验无疑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二者若已熟悉彼此套路,那么耐力与奇招,便是关键。
而决定胜负的时刻,便在冷风然掌剑齐出的瞬间。本是剑法凌厉,却以剑招为饵,待到楚阳朔赤阳续进之时,毫无预兆的寒掌便印在楚阳朔的胸膛之上,掌虽不重,却是胜负尽然。
“承让!”冷风然拱手相道,言语之中依旧是寒气凛人的桀骜。
本想为天渊挡下此战,却无奈技不如人,楚阳朔黯然心生。
“阳朔,你没事吧?”天渊道,事与愿违,他再退让,事情亦不会如他期望。
“前辈,我没事。”冷风然方才一掌确是手下留情,否则以其掌上寒气,必将侵入楚阳朔的身体。
“闲言不必,这次阁下不会再吝于相教了吧。”清除了阻碍在前的楚阳朔,冷风然终于可以与天渊相对,他甚至不待天渊回言,寒剑一柄已摆出攻势。
出手便为杀招,他要迅速为这场带着敌意的切磋画上终了。可是突兀出现的人影,一掌破掉了他突进的寒剑。冷风然足未定,便又被一股凛冽寒气袭击,仓促间举剑相抗,几被掀翻在地。踉跄之间,若不是被身后的天山弟子扶住,此时必然窘迫。
身后天山弟子纷纷恭敬相拜,冷风然站稳,方透过寒气望去,来者竟是天山的至尊、拥有着天山绝对权力的天山神侠!
“神侠!”冷风然抱拳言道,却有一丝冷汗爬上额头,几凝成霜。他知道神侠对于天渊的态度,他这般冒犯无疑会被怪罪。
“哼!你们眼中还有神侠?”天山神侠言语染怒,他知方才冷风然杀气十足的剑根本是不入天渊之目的伎俩,可是他却不能容忍大战在即之时,本派弟子竟去主动招惹事端,而针对的对象竟然还是他的恩人。
“风然不敢!”冷风然面见神侠动怒,匆忙跪地谢罪。十年前,掌门之位便是神侠传于他,神侠于他而言,既是恩师,又是领袖。
“不敢?大战在即,你等却在做什么!”神侠身旁,跳动逐渐暴躁的寒光。冷风然想说明一切,却终归无言。
那么——
“一切全是风然不对,请神侠责罚。”他非逃避之人,一人做事一人担当。
“他们全是风然叫之同来,并未参与此事,还请神侠网开一面。”身为一派掌门,他不想座下弟子因受牵连而被责罚。
“责罚?那么便门规处置!”神侠一言,天山弟子皆惊——门规处置,寒鞭杖之五十!众弟子虽想为掌门求情,但是对上天山神侠冷漠似万年寒冰般的目光,便纷纷哑言。
天渊虽不知天山门规为何,但是面见天山弟子面容之上尽表的惊恐,亦知冷风然必有难临头。天渊无意与天山弟子作难,而伤及冷风然,无疑又少了一个战力。
“神侠息怒,风然兄弟并未有冒犯在下之意,剑法切磋,对双方皆有益处,若是为此便要遭受惩罚,实为不妥。”天渊说道。
神侠听闻天渊如是,便也不再执意。他明天渊心胸广阔,想想十年之前的他,亦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年轻总会要犯错,年少总有轻狂时。恩人之言,他自是听从。
“既然恩公不记此番小辈之过,那在下便也不再追究。天山弟子听令,下次若有人再胆敢对恩公不恭,便是对天山神侠不敬!风然,还不快谢过恩公!”
“风然知错,谢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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