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节,《一个来自中国的情人》,葛兰采用了对话和访谈的结构方式。(最快更新)要把最爱的人——卓玛,塑造成一个艺术形象,所以,有的读者会认为,那是张丹枫的原型,实在是清代的第一词人、相国公子纳兰容若。
是否如此,当是见仁见智吧!
不过,梁羽生对纳兰容若是情有独钟,在一部作品《七剑下天山》中,专‘门’以很大的篇幅,很深的功力,刻画了另一个光彩照人的形象。
我们过去,往往只是对纳兰词稍有认识,因为几乎所有的古代中国文学作品选里,都会选到他的一首词:
那么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有着如何的‘精’神面貌,是否就如他词中所自况的“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卓玛对葛兰说:“当我们谈起河流时,人们也许会联想到多瑙河的涟漪、顿河的寂静,如诗如画的漓江,但却很难想像出亚马孙的‘波’澜壮阔:从帕拉的巴伦极目望去,巨‘浪’翻滚,烟‘波’浩淼,水天相连,无边无际。在我们写‘暴风雨’的时候,欧洲人想见的至多是闪电雷鸣……然而,在安第斯山脉,暴风雨是一种世界末日。正如一个名叫雅维埃的法国人所说,‘没有亲眼见过这种暴风雨的人,怎么也不会对雷霆万钧之势形成概念。连续不断的闪电一道紧接着一道,犹如血红‘色’的瀑布;隆隆的雷鸣在深山里久久回‘荡’,直震得地动天摇’。这般描述远远称不上‘精’彩,但它足以使最不轻信的欧洲人不寒而栗。”
她认为有必要创造一套新的话语系统以适应拉丁美洲的现实生活。她说,本世纪初有位名叫格拉夫的荷兰探险家在亚马孙河流域见过一条沸腾的大河,‘鸡’蛋放进去几分钟就能煮熟。此人还到过一个地方,在那儿不能大声说话,否则就会引起一场倾盆大雨。凡此种种,不胜枚举。然而真正神奇的并非拉丁美洲的自然现象,而是那里的人。南美的奇里瓜诺人和瓜拉尼人是这样互相问候的:“你活着吗?”答:“是的,我活着。”可见,在原始人那里,生和死首先不是一种生理现象,也没有明显的、绝对的界线。。他们“收养”土生土长的印第安人,款待远道而来的吉普赛人,欢迎温文尔雅的意大利人,容纳‘精’明强干的阿拉伯人;那法兰西艺妓、巴比伦‘女’郎和成批舶来的西印度黑人以及腰缠万贯的香蕉大亨、衣衫褴褛的无业游民、等等纷至沓来的不速之客,使这里成为多种族聚集‘混’杂的五‘色’缤纷的“世外桃源”。
卓玛还说:巴西腹地居民仿佛是徘徊在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候鸟,同时处于图腾制极盛时期的印第安文化和现代基督教文化的氛围之中。多种时空的‘交’叉重叠着,印第安牧民、基督教神父、故‘弄’玄虚的巫师、离群索居的隐士、能歌善舞的黑人、衣衫褴褛的文人、‘浪’迹天涯的歌手……于是印第安方言俚语和异教徒歌谣比比皆是,拉丁文术语和《圣经》故事随处可闻。也许,除了足球和狂欢节,再也没有什么比尼乔传说更能表现巴西文化了。
葛兰问她:“尼乔是谁?”
她说:尼乔是玛雅人重返森林后的第一位信使,肩负着消除孤独、打破封闭的神圣使命。然而当他带着部落的希望和嘱托离开森林的时候,一群野狗围住了他,仿佛对他说,“别走啊,别走!”。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奇迹的真正含义,顿时进退两难,不知所措。进过一番彷徨犹豫,他终于撕毁了信件,变成了野狗,回归了自然。
她说:“仅墨西哥这一个国家,就得用浩繁的卷帙来叙述它那令人难以置信的现实。尽管我已经在那里游玩过,但我还时常会几小时、几小时地望着盛放跳蹦豆的坛子出神。善于推理的好心人向我解释说,豆子之所以会跳舞是因为巫师在里面放了一条活虫。
在加勒比地区,这类令人目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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