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钱。而这种追求金钱的大疯狂,归根到底,就是对人民的敲骨吸髓的榨取,就是国家主权、土地、资源的大拍卖。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社会寄生虫:善棍、赌棍、买办、讼师、江湖劣医、人口贩子、外国“冒险家”,……都是直接间接依附侵略者或统治者的,相互勾结,相互竞争,一起来‘吮’吸人民的血汗。”
小罗说:“有个叫九死一生的说:我出来应世的二十年中,回头想来,所遇见的只有三种东西:第一种是蛇虫鼠蚁;第二种是豺狼虎豹;第三种是魑魅魍魉。你听听,这理就不言自明了。“多么形象,多么‘逼’真。嗟乎!历史竟然会如此的相似,我们在火星中国城里的一段时光,难道不也是生活在清朝末年的这样一幅生活画图之中吗?”
灰鸽说:“我们在农闲之时,就按照此书自编自演一部白话文的‘潮’剧。”
回去后一说,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反响。经过排练,很快就上演了。
孙荣扮演亦官亦商、由官而商的吴继之,在官场中照样地贪污,他在台上大叫着:“你说谁是见了钱不要的?……历来相沿如此,我何犯着把他叫穿了,叫后来接手的人埋怨我?只要不另外再想出新法子来舞弊,就算是个好人了。人生的意义就是“在世界上‘混’”,做人的要义就是“不要讨人嫌”。”
卓玛扮演“九死一生”对母亲说:“这个官竟然不是人做的。头一件先要学会了卑污苟贱,才可以求得着差使。又要把良心搁过一边,放出那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才‘弄’得着钱。”
灰鸽扮演卜士仁告诫他的侄孙卜通道:“至于官,是拿钱捐来的,钱多官就大点,钱少官就小点;你要做大官小官,只要问你的钱有多少。至于说是做官的规矩,那不过是叩头、请安、站班,却都要历练出来的,任你在家学得怎么纯熟,初出去的时候,总有点蹑手蹑脚的;等历练得多了,自然纯熟了。这是外面的话。至于骨子里头,第一个秘诀是要巴结:只要人家巴结不到的,你巴结得到;人家做不出的,你做得出。……你不要说做这些事难为情,你须知他也有上司,他巴结起上司来,也是和你巴结他一般的,没甚难为情。……你千万记着‘不怕难为情’五个字的秘诀,做官是一定得法的。如果心中存了‘难为情’三个字,那是非但不能做官,连官场的气味也闻不得一闻的了。”
灰姑娘在台下边看边想:这些人一起为恶,互相欺骗。先要学会卑污苟贱,又要把良心搁过一边,还要放出那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也许这就是“千古不变”的官场法则吧?
葛兰扮演那个衣冠禽兽的苟才。他用钱买了官,因做坏事被参掉后,向钦差行贿几万两银子,保全了功名。后来一次事情闹大了,又被查办,他‘花’了六十万两银子仍保住了功名。他在安徽当了两年银元局的总办,聚敛无度,宦囊盈满,竟至于使他不再想升官,只要能够把这个差使多当几年,便心满意足。他打听得总督最得宠的五姨太太刚刚死去,于是夫妻俩硬‘逼’着自家一个寡媳,把她送给总督去补五姨太太的缺。此后苟才果然扶摇直上,甚至署理了几天藩台。对于应酬场中好似‘交’情不坏的朋友,他能利用时尽量利用,不能利用时一反手便是‘阴’谋陷害。
灰姑娘看到这心想:这个苟才的行止龌龊,无耻之尤,不必说了。值得注意的是,安徽当时是个“穷省份”,一个银元局总办,平均每月贪污所得就是二十万两银子,这个骇人听闻的数字,表明人民所受的剥削重到什么程度。清末由两江总督调任直隶总督的,大抵是皇朝最为倚重的“国家柱石”,而苟才就是送儿媳给“国家柱石”做姨太太因而得到他的提拔和支持的。苟才遇到两次钦差查办,都以巨额贿赂,得以平安无事,而钦差大臣正是封建统治最高权力皇帝的代表人。由此可见,这个衣冠禽兽并不是什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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