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损阳寿。”忙顿首请罪道,“贫道疏忽了,万死难当其罪。”
圣人疲惫的摆摆手:“你本来不知道此物,怨不得你。”
遂不由得头疼起来。满朝诸事繁忙,儿子一个比一个不安分,自己若是为了解毒修养个几年,这朝政得乱成什么样子?
偏这会子戴权来报,冯紫英来了。
圣人面色无波道:“宣。”
待他进来,清平道人一五一十向他说了圣人中毒一事,吓得冯紫英匍匐于地不敢动弹。
半晌,圣人问:“你觉得是谁。”
冯紫英五体投地颤栗道:“臣……立时去查。”
圣人默然许久,慢慢的道:“要你何用?”
冯紫英连连叩首,不敢言语。
清平道人才欲出言相劝,忽然外头有个太监疾呼“出事了!”
戴权忙出去骂道:“喊什么?惊了圣驾你们有几个脑袋?”不一会儿他竟跑着回来了:“圣人!大事不好!九门提督乐奎反了,兵围紫禁城,四皇子并葛大将军之长子葛霖与他在一处!前面正在与侍卫交战!”
清平道人大惊:“我多日不曾过问外头的事,乐奎不是早年便赋闲在家了么?”
圣人猛然拍案:“是她!唐氏!”
众人一愣。
圣人颤声道:“好一个毒妇。我收了她恰五年,中毒亦四五年。”枕边人倒是最易下暗手的。“也是她说了些话引得朕复起了乐奎,另有……”他渐渐想起一些事,皆有唐贵人之言行做引子。如前番派人往江南招安;如特种营换将,换上去的恰是葛霖之父;事事皆与四皇子同声同气。幸而特种营的将士非寻常人可统领,不曾落入他们手中。因喊戴权,“放烟花,招特种营!”
戴权忙从龙案下头一个暗格中取出一枚烟花,跑去外头。只听“搜——”的一声,烟花上天了。
圣人叹道:“朕竟也如前朝昏君一般耳朵软了。想来当年那贱人分明知道王三童那会子要行刺于朕,特特在朕跟前演了一出戏。太后与那逆子早串通去一处了。”
冯紫英犹豫了会子,奏道:“陛下,依着吴阁老之供词,当年串通太后构陷荣国公的是他。”
圣人哼道:“唐氏可是他的人?”
冯紫英道:“不是。”
“这就是了,唐氏显见是老四的人,那老虔婆好手段,竟哄了朕不止一个儿子!”
冯紫英又犹豫了会子,终是不怕死的加了一句:“审问太后余孽时,亦不曾提到四皇子。”
圣人低头森森的望着他。
冯紫英只觉头皮一阵发凉,不敢多言了。
宫外厮杀阵阵,宫内乱成一团。戴权将诸位宫中卫士皆调来守大明宫,令派了一哨人马去捉拿唐贵人。不一会儿那队卫士回来奏道:唐贵人已悬梁自尽。
圣人恨道:“待朕除了那孽子,将她碎尸万段!”
冯紫英皱眉才要说话,让清平道人一把捂住了嘴。
耳听一声声回报皆是叛军又攻入何处,大明宫中反而鸦雀无声。许久,圣人仿佛定了决心似的,挥了挥袖子才要说话,忽有太监奔进来道:“圣人!叛军乱了!”
圣人大喜:“如何乱了?”
“后头一阵大乱,仿佛有救兵来了!”
戴权忙道:“老奴去瞧瞧!”乃急急的出去,登了个梯子往外头一瞧:远远的叛军如被斩的流水分成两断,有一队人马往里头来了。忙往里头来报信,“圣人,委实有救兵到了!”
“好好!”圣人猛然击案,“朕乃真命之主,区区叛臣逆子能耐朕何!”
不一会儿,外头来报:“特种营参领彭楷领着麾下将士前来救驾。”
圣人大笑:“快宣。”一面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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