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指着画问他:“什么时候画的?”
高远没回答。
“你该不是很久以前就暗恋我?”
高远仍然不理她。
“还不敢承认啊。”
高远突然站起来,声音提得很高:“你看到了,知道了,满意了。我很久以前就这么在意你了,结果因为知道叶正伟和芷青的事,你马上就心不在焉,眼里容不得我了。你以为那天在‘朝花夕拾’门口,我没看见你那恋恋不舍,含情脉脉的样子?”
钟天和他说过很多次她对叶正伟的感情不是他想的那样,结果他还是动不动拿叶正伟说事。她也冲他嚷:“你一口一个芷青的,放不下的人应该是你。她生病住院的时候,你跑的比谁都快,比谁都着急。你就是个混蛋,明明自己记挂着别人,还反过来污蔑我。你知不知道你没接我回来,不接我电话,我有多失望,现在还这么诽谤我,我恨不得拿把刀捅你,看你痛不痛。”她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哽着脖子说完所有的话。
高远见她这样,脑袋清醒不少,知道自己又错怪她了,他也很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小肚鸡肠,神经兮兮,草木皆兵的。靠近钟天,想擦去她的眼泪,谁知越擦越多,干脆把她抱住,不停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敏感。”
钟天气起来,不想理他,自己随手抹了两把泪,就推开他要离开。高远拉着她的手,像个小孩子般撒娇:“我好久都没睡个好觉了,很累也很想你,你别走,好吗?”
的确,他比以前瘦了,神色不好,眼睛里也有血丝,就连嘴唇都变得苍白。钟天摸摸他的脸,说:“有时候,总觉得你离我好远。”
高远摇摇头,扶上她的肩,声音低沉温柔:“我就你身边。丫头,知道吗?每次看到你皱眉不开心的时候,我多想帮你抚平忧伤,多想天天看到你没心没肺的小笑。”
“那你还惹我哭,特别是那次陈芷青住院,你跑得比谁都快,我哭了好久,哭得好伤心,你知道吗?你竟敢拿叶正伟来责难我?”钟天仰视他,他眼中有不可阻挡的光。
“丫头,你想知道什么,问我我都会告诉你。有些事不是我故意瞒着你,而是我不懂从何说起,还害怕你不理解我。”
然后,高远告诉她,陈芷青上次住院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令她肝肠寸断的男人。钟天问他是不是周凌宇,还把陈芷青到鱼水乡讲述的故事给他说了遍。高远挑挑眉,说:“既然她这么信任你,我就更加没必要替她隐瞒。她那次在商场碰到一个人,看背影很像周凌宇。你可以猜到她有多思念他,直接就冲上去。追到电梯口,人已经进去还关上了电梯门。结果,她就走楼梯继续追,不料一脚踩空,跌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丢了。她当时看到从下体流出的血,就懵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了孕,当时情绪就失控。我接到别人帮她打来的电话的时候,都能听到她在那头的哭喊。你说我能不着急吗?丫头,芷青其实很可怜。”
钟天点点头说:“她也跟我说,你很可怜。还说你要的幸福只有我能给,是这样吗?”
高远微微一怔,又轻轻拥她入怀,说:“我的幸福在你手上,你可要好好替我守着。”
“高远,我们以后再也不为别人吵架了,好吗?”
“嗯,一定。”
第二天,钟天回到单位,一切还是老样子。她的工作没有变,还是原来的办公室。不过,何晓梅调走了,听说是正视调令下来后,就调到另一个单位了。现在和她一起工作的是刚刚考取公务员的一个小姑娘,叫小文,天真可爱,比她刚来的时候活泼得多。余文瑶从结婚后就真的辞了职,专心在家待产。钟天周围的同事以男性和老大姐居多。他们要么费劲心思往上爬,要么打发时间混日子等着退休,实在没有谁能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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