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地认定,慕白羽给自己特制的巧克力果真是世间无二,独此一家。
一直来,慕白羽隔三差五地给自己送巧克力,就是被人伤了躺在病床上,慕白羽在疼痛之余仍不忘向戴玉表达“爱心”。一开始,戴玉感激涕零,恨不得冲慕白羽高喊几声亲爹。可不久便发现,这巧克力里头有猫腻,为什么不吃就委迷不振,一吃就亢奋异常?
而且,慕白羽对自己没有一点好感,从他的眼里就能看出来。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关爱?
有鬼!
很可能巧克力里掺有毒品!
想到这个,戴玉不寒而栗!
可紧接着涌上来的难受,一浪高过一浪,那股痛苦劲,翻滚嘶喊,抓耳挠腮,让戴玉再也无力去多想,去抵触。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办法让慕白羽再给自己一些巧克力。
不知为了什么,从上个星期开始,慕白羽给戴玉突然“断饮”了。
这也正是戴玉今夜前来的主要目的。
她快要熬不过了。
“还不给我滚?”慕白羽鄙视地斜了她一眼,转身慢慢地躺下,将壁灯关掉。
屋内,一下子变得阴暗无比。尽管,墙角的那盏节能灯还亮着。
戴玉觉得阴暗,
她朝前走了几步,极力和缓了语气:“白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说八道,我不该惹你生气!你原谅我吧。”
慕白羽闭着眼狞笑了。
他当然知道戴玉的来意。
他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绕什么弯子?”
“白羽,再给我几盒巧克力吧,求你了。”戴玉在床沿坐了下来,为了给自己的话增添几分柔和与感染的说服力,戴玉甚至将慕白羽的一只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细细地抚摸着:“亲爱的,真苦了你了,瞧这手腕上全是针孔。”
慕白羽感到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他当然知道,戴玉为何一下变得这么恶心,这么厚颜无耻!
其实,当看到好几天不见的戴玉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慕白羽便知道了她的来历。
他尽情地玩弄她,戏弄她,不愁戴玉有那份勇气与能耐拂袖而去。
为了“配合”戴玉把戏继续演下去,慕白羽只好暂时牺牲一下自己的手,任那只手上的毛孔倒了竖,竖了倒。
“哎哟,这事还真有些难办,”慕白羽用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那只伤腿,苦大仇深地说:“这人情呀,就是淡如水,人走茶凉。你也知道,那巧克力是瑞士的厂家定制的,以前吧,我只要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可自从我受伤后,连着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有消息,我想,他们是不是认为我伤了,公司要倒了,付不起那钱哪?狗眼看人低,真是令人气愤!”
戴玉只得继续央求:“亲爱的,求你再想想办法呗。我知道,你有办法,什么困难都难不到你的。”
“你高看我了,”慕白羽自然不能轻易答应,把话题很轻巧地转到关键点上:“我真要是那么有能耐,能眼看公司破产、倒闭?”
“公司不会破产倒闭的,”戴玉含含糊糊的说:“就算公司出现了资金短缺,那也是暂时现象。”
慕白羽从枕下抽出一大撂资料,丢给戴玉:“你看看报表就知道了。”
在认识慕白羽之前,戴玉跟着王恩龙着实地做了几年生意。戴玉尚有几分生意人的脑子,几年间,将生意经营得风声水起。
所以,戴玉看的懂报表。
戴玉无心看,却装作很认真的样子,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虽然心不在蔫,但那一行行数字还是长着翅膀飞进了脑海里。
慕白羽果然说的没错,公司已经出现大面积的赤字。
“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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