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朕自己,人不都是自私的吗?朕如此大公无私做什么?”御塬澈仿佛在自言自语,数月相处下来,他在慕容烨的面前不再是一个人前看得到的皇帝,偶尔也有流露真性情的时候。
“这个玩笑太过了,皇上。”“皇上”这两个字,暗中咬重,慕容烨的眼底一闪而逝一道狠戾,嗓音冰冷。他这一个月,不但疲倦,忙碌,心情极度恶劣,明明派出了云门最干练的手下,但她还是音讯全无,到这个关头还拿她来开玩笑,要是别人,他会面无表情地送他去西天。但御塬澈仗着国君身份,说话毫无顾忌,似乎以此为乐,他已经没有耐性陪着这个皇帝闲话家常了。
“这可并非玩笑话。”御塬澈环顾一周,一脸兴味盎然的神态,幽然地叹道。“这天底下的女人,朕若是看中,有人能违抗朕的旨意吗?”
慕容烨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开了口。“你的后宫,莺莺燕燕十来个,要什么样的没有?”
御塬澈当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俊眉紧蹙,摸了摸自己不曾蓄胡的下巴,玩味地说。“她……很特别,朕的后宫里,就缺这样的女人。”
“今天我不去御林军大营了,更没心思陪皇上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慕容烨言简意赅地说,言下之意很清楚,任性妄为的人,不只能有皇帝一个。他也可以。
“男人可不能因为一句话就翻脸。”御塬澈寥寥一笑,不再说笑,话锋一转,说了正事。“你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把所有人治的服服帖帖。朕自然会赏你,喔,对了,朕今早得知,隐邑侯也不曾回阜城。这样想来……难道他要违抗圣旨,跟韶灵双宿双飞?”这个消息作为赏赐,应该很珍贵吧。
果不其然,慕容烨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御塬澈强忍着心中快意,勉为其难地说道。“若是赐婚的对象是同床异梦的,朕岂不是坏人姻缘?他们两个既然看对眼了,朕还不如赐婚给他们来的方便。”
慕容烨懒得再多说什么,眸子瞥了几眼,恢复成往日的幽暗深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心中蔓延开来。别说在御塬澈的眼底,就算在每个人的眼底,他们一道消失在京城,难免不惹人怀疑,结果风兰息没回阜城侯府,这里面的文章就更不容小觑了。所有人都会以为,韶灵跟风兰息,私定终身,去过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他的心,不太舒服。
“提到这件事,你的脸色就这么难看,朕要有了她的消息,会派人直接告诉你的。毕竟,她也算是朕的弟妹。”御塬澈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恢复了以往温和庄严。
慕容烨独自走出了皇宫,自从韶灵走后,他一次也没有再迈进仁寿宫。七月初的天,已经格外炎热,在大营之中稍稍走动两回,就能大汗淋漓。
他又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了。
甚至,连老马都不在身边啰嗦几句。
洛神前两日刚回江南,京城的生意已经有了个不错的开头,剩余的时机,他要平摊给每一家洛家商铺。
在操场上,好几次遇到宋乘风,慕容烨很想开口询问,是否他知道韶灵的去向。但后来一想,韶灵不曾给宋乘风留了书函,不见得会告知他。
江南地方很大,也许再找十天半个月,就能找到她把。跟在大漠不同,他的手下常常回来告知她今日去了哪个地方,三天后又去了哪个地方,至少他稳操胜券,才能容忍自己放任她三年时间。但如今,他只知道她去了江南,还不知道她的藏身之所,若是她学乖了,用人皮面具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就算不曾男扮女装,也够他的手下找一阵子的了。
她不会?!
她当然会。
只因他在鸣东苑的屋子里,无意间发现留下来的一张人皮面具,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模样,也让他头一回觉得紧张。这种相貌平平,毫无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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