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行鸯的目光看去,少倾后,他无所谓地摇摇头。
“谁知道?不过他一次也没去找林栖,看来这辈子是不想兄弟相认了。”
女子眸光微动,而后无言地关上了窗。
“好啦……”她站起身,看着对面阿弟下意识跟着站起,忍不住笑了下,“我此次回来将难题解决了,接下来的事,阿弟定会办好,我便……”
她刚想说“我便先走了”,莫清打断了她的话。
“阿姐,前阵子张吕文曾经的红颜知己闹上府,夫妻俩如今正在闹别扭,我听楚游说,昨日画绣一人回了府,待在原来的闺房中许久。要不……你和我去看看她吧?”
陆行鸯长睫翕动,指尖摩挲了会儿关节,而后叹了声气。
“阿清,你知道我担心今年收成。”
似乎与回去看画绣无关的陈述,却让莫清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
“阿姐……”少年似乎想为他的行为辩解。
陆行鸯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眸中了然又带些寂寥。
“也罢,既然回来,是该去看看她,不然……”她略作停顿,扬了扬唇,兀自评价,“小丫头该说我厚此薄彼了。”.lnㄚ.nt
至此,莫清愣怔片刻,而后少年在心中默默感慨: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阿姐……
张吕文的红颜知己闹上府不假,可那姑娘刚掩面上门,张吕文已经冷脸出来,回绝道:“从前是张某唐突,还请晓晓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屋宅金银皆可拿去,只是我心神已全然放在自家夫人身上,半点拿不出了。”
平日里那么不着调的人,认真严肃起来却有不容置喙的气势,没等他负荆请罪要去画绣屋中认错,府中小厮们已经笑嘻嘻将前堂的消息传到画绣那里去了。
是以当日画绣回到陆府,并无愤怨,只是感伤地看着莫清,慢声道:“我想阿姐了……很想很想。”
即便已为人母,还是希望自家阿姐能陪在身边。
莫清看着,良久后问她:“你有什么主意?”
画绣便眯眼笑了,神情依稀还是从前那个狡黠的小丫头,“我听吕文说,长菱那边要打仗了,是郡王带兵,我想……阿姐会着急米粮一事。”
如今莫清心想:画绣说的果真不错,陆家内部传出米农扣米不卖的消息不到十日,之前总是慢一步接到阿姐动态的自己,终于盼到了她的一封回信。
信上说:隔日回京。
……
九月,天御一支奇军破势而来,向边境增援,士心因而大振。
敌方为首的将领一改以往猛烈的进攻,在边境安营扎寨,长菱守卫连日戒备,皆无动静。
时至中秋,团圆之夜,军中一些小兵开始思念家乡。
郡王平日虽然严肃,但待下也较亲切。因而有十几位士兵商量好,大着胆子来到主帐,询问郡王能否宽限小半夜,让他们相聚饮酒片刻,彼此述说些思家之情。
彼时营帐中除了郡王,守城将领郭将军与县令也在。顾寻安虽是郡王,可品级年龄皆在两人之下,再说先前他一直在郭将军手下任职,如今虽打了几次仗,仍未超过对方功勋。
因而顾寻安沉默着并未说话,可蹙起的眉已然显出他有些不悦——既是守城,便该时刻警惕,不能有丝毫松懈。
但郭将军拍了拍他的肩,笑着点头:“城门处有轮值,不必担心,让他们去歇歇吧。”
良久后,顾寻安叹了口气,转身对那些殷殷期盼眸带恳切的小士兵挥了挥手,而后军营中传出接连欢呼之声。
篝火生起,周围扬扬升腾出昏黄暖意,不当值的士兵欢呼着围坐一起,热酒烤肉。
守城将军笑着提议:“好啦,我们也去凑会儿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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