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过后从怀里取出一瓶药丸给他服下,随即眼神复杂满是责怪神色:“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投身仕途,你偏不听,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懒得理你了!”
周旋此时已经面色煞白,他望着周游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你我现在各为其主......你根本不用管我的死活的。”
“那可不行,你要死了,于我们不利。”
周游还是半睁半闭的慵懒神色,给周旋喂了药后便一把甩下,动作洒脱丝毫不体贴轻柔,搞得黑衣道士又吐了两口浊血。
“王弟,想不到你在江湖里如此顺风顺水。”另一边,邺王望着太子凉率先开了口。
“都是拜你和温候俊所赐,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都成为了政治牺牲的棋子,我的哥哥。”太子凉的语气出奇地平淡,没有仇恨也没有抱怨,但也绝对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手足之情。
邺王闻言点头:“看来你在江湖里成长了不少。眼下早已不是朝堂夺权争位的时候,现在各路诸侯都想吞下这块肥肉,你要做事情我不拦着,但一定不能做错误的抉择。”
“何谓错误的抉择?”太子凉轻声问。
“比如说,放走这么一位穆家走狗!”邺王重新拿起自己的方天画戟看向赵凉,很明显是想听他表个态度。
“一切但凭周游道长的意思,现在他是我的谋士,周道长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太子凉的回应给足了周游面子,周游亦是没想到他会说得这般决绝,一时间咧开嘴笑得分外灿烂。邺王闻言倒是黑起脸来,他将大戟尖头转而对准周游:“那么周游道长,你又是想要做什么?”
“放他们走,我们从长计议。”
周游回应地不假思索,但这话好似火种般一下便惹恼了邺王,他冲着太子凉虎目圆睁,着实是被气得不轻巧:“王弟,他们师出同门本就是一丘之貉,现在不是儿戏的时候,你做决定也得自己动动脑子!”
“我说过了,我只听周游的安排。”太子凉依旧这般说。
此次跟随周游赶过来,他属实也是毫无准备。不过眼下还有顾南亭这种不知来路的外人在场,他心里面自有一番揣度,因而索性也就由着周游看事态发展了。
“邺王殿下,藏海楼里最多能够埋伏数十上百好手,即便是您和身后两位武功卓绝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很明显您留了底蕴应付今日之事。不过你这般明目张胆直接来到穆家据点老窝的举动着实是不太高明,我这师弟愚笨,你可不能跟着一起愚笨。看来在宫里你们两个待得久了,的确是跟傻的人在一起会变得更傻。”
周游指桑骂槐,搞得邺王和周旋一个黑脸一个吐黑血。
“师兄......你能不能别每次说事都挖苦我......”
“你闭嘴,再吐会。”周游懒得去理会他。
“你有屁就放!”邺王直接吐了粗鄙之语,不过也着实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不是李眠,无法完美忍受周游无时无刻的毒舌攻击。
周游对此不以为意,慵懒笑笑:“你看不明白吗?杀了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过目前进入陵阳的黑军还剩九千之众,你的兵还在濮东郡没有回返,太子凉的江湖势力也只能固守西城区。即便是加上你的底蕴,你觉得抵挡得住九千死侍兴师问罪的怒火吗?”
这话道理明显,但邺王还是喘着粗气不愿就此罢休。
周游:“再者说,这仅仅是穆念花的军队,西梁穆家可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位公子。抛开西梁不谈,现在有多少方势力正在赶赴陵阳你知道吗?一味地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步步为营做好充足准备,将他们正面斩落马下才是你应该做的!”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每天看得都是他们在到处残杀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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