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还是没有结果。
“文郎觉得,这世道上公理重要,还是私理重要。”
“我的剑比任何道理都重要。”
“你的剑本就是私理。”冷阙瞥了一眼文般若,文般若却根本不看他一眼:“那就是我的私理比公理重要。”
冷阙:“眼下大势将至,你我这般模样只会逆势而为。”文般若:“我做事情向来追随本心,只有懦弱无能之辈才会顺势而为,我文般若但凡有所行事,皆是造势之流。”
“阁下为何一直贬低我,我的武功并不在你之下!”
冷阙冷眼相对,但文般若依旧是不去正眼瞧他:“你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你取了我的剑,你可能以为取剑也是要凭本事,但趁我遇袭取剑这仅仅能被叫做运势,而文某觉得一个人最可怕的就是把运气当做本事!”
冷阙闻言也哂笑:“如此说来,那冷某也属实觉得,一个人最无奈的就是有本事但没运气!”
二人针锋相对,走走停停,就这般来到了周旋所在的牢房。
看守的狱卒根本无从拦阻,周旋优哉游哉的在牢内闭目养神,见到二人一起到来微微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道骨仙风。
冷阙:“大都督,近日来可还安好?”
“除了洗澡不易,其它皆顺遂心意。”周旋说罢瞥了一眼巨阙宝剑,微微抿了下嘴角。
“道长这般逍遥自在,可是比你那位学究师兄舒服太多。”文般若也上前见礼,周旋:“文郎的装疯卖傻果然高明,竟连我这种久经仕途者都给蒙骗了去。”
“本来还能继续消遣几日,奈何你的部下手不干净,本座也只能草率收起皮囊,巨阙剑是我的剑,当然不能流落他人。”文般若朗声道。
周旋听闻此话,面色亦是微寒,当初正是他带领冷阙去拿的巨阙剑,此时此刻原主找上门来,倒着实是让其有些难以开口。
毕竟,江湖是有规矩的。
“冷阙虽是我的人,不过他手中剑却是江湖事,江湖恩怨江湖断,莫要牵扯到庙堂之高,此事文郎尽管和冷阙磋商,本座不会过问,也没有理由过问,倒是这城中之事,我还有话要与冷阙讲,因此不知文郎能否先回避一下?”
周旋这番逐客令说的冠冕堂皇,文般若听罢却浑不在意,他把手伸进衣服里,随后掏出一块黑黝黝的物事丢给周旋,周旋面色凝重的接过查看,一旁冷阙观之亦是惊讶莫名。
那物事,竟然是西梁黑令!
周旋看罢举起令牌:“的确是真的,只不过为何会在你手中?”文般若:“看来念花少主做的确实不错,连心腹之人都未曾透漏分毫!”
这话说的已经明显不过,但周旋还是难以仅凭一块令牌便全盘相信:“不可能,你是邺王的人,十余年来都是人尽皆知之事!”
文般若:“亏得大都督还懂得江湖规矩,本座的确曾是邺王的人,不过也是江湖的人。”
“这话又怎么说?”周旋目不转睛地审视文般若的眼睛。
“朝堂倒了,江湖说了算,要知道即便是朝堂,其实也在江湖里,谁又能说朝堂不是江湖哪?江湖与朝堂的距离界限,本来就很模糊。”
文般若这番话似乎颇得周旋赏识:“陵阳倒了,北戎国随即倒了,北戎国倒了,倒在了江湖这个大海碗里。”
“周道长是个明白人。”周旋的话亦是得到了文般若的赏识。
“我明白这个世道,不过我还没完全明白阁下。”周游立场明确,他看了看冷阙,冷阙亦是满脸机警。
文般若又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巨阙剑:“那就慢慢了解,毕竟我的剑还在这里,剑不断,缘分就不断。”
另一边厢,周游和李眠送别了鸿武陵后,继续朝着春华槛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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