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由老身暂且主导,诸位宽限些时日,若是老身没有法子,再请诸位出山不迟!”
话音方落,楼下传来禁军弓弩声,这是贺华黎在用军威示诫众人,两位道士倒是浑不在意,但邺王本乃军权重臣,眼下被软禁屈从,心中是极度不情愿的,不过至于个中因果,他却只字未提,而周游倒是突然对其产生了不小的好奇心。
“殿下,回程路远,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白玉楼上没有发生太多事情,骅安和李顾被取下来入土安葬,楼前安排了更多的兵,陵阳宫廷里又多出了一方禁地。
周游和邺王静静坐在白马上打道回府,正如贺华黎所言那般,他们现在都不自由。
周游:“人已经死了,凶手已经走了,还派军队警戒,有些画蛇添足。”邺王:“贺华黎是大内总管,只管排场体面,不管先来后到。”
“做行政的都是这般模样?”周游哂笑。
邺王点头:“没有什么实责的闲碎差事,总是想在闲碎中找出一些不凡出来。”
“手握三千恒河水,偏要划界做重楼。”
道士张口便是诗。
邺王赞许点头,周游又提起文般若,邺王言其为一介武夫,早已弃之如履。周游早已料到,这也符合枭雄所为。
邺王:“你可知贺华黎举国通缉你,为何现今反倒是不治你的罪?因为把你交到本王手中,生杀予夺皆随本王心意,额蚌相争他反倒乐得清闲,谁都不得罪尽享安贫乐道,这是娴熟的政治家应有的作法。”
“如此说来,他发那道旨意又是在做做排场了。”周游于马上浅笑,邺王点头,勒紧马栓:“正因如此,我和道长之间更因该相亲相爱了!”
“本以为殿下榆木脑袋,未成想也没有朽坏到家!”周游倒是没有表露半分立场,这种空口点评最为保守,进退有序,听听邺王下文为上。
“朝廷已经乱了,礼法不生于乱世,哪里有那般多的讲究!掌军者得天下,本王如今军权旁落,不然岂容一个阉人猖獗如斯!”
周游看他一眼,并未开口把这话接下去,毕竟他现今代表太子凉,索问邺王军权属实不太恰当。邺王见他不答话,也懂道士在避讳,当即话锋一转:“方才下楼时,道长想和本王说什么?”
“我们得找到那个女人。”周游神色郑重,慵懒神色都比往日弱了几分。
“凤栖宫里那个跑掉的女人?”
青衫道士摇头:“她只是棋子,我说的是你的大娘,凤栖宫里的原主!虽说身死井中,但要破此案,必须要搞清楚这个女人!”
邺王:“为何这般说,就因为她在我父皇案发后接连出现?”周游摇摇头:“却不是的,不过在说之前我要先问殿下一事。”
他直面邺王,盯紧他锐利的眸子:“凤栖宫是你带在下去的,去了便出了事端,出事后贺华黎便来到了此地,你们两位都在这一天来到这处冷宫,那冒名顶替者又在这一天演了一出好戏,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邺王了然,不过他心思不如周游,想了半晌似乎不知该如何回应,再张口时语调已经踟躇起来:“本王从不做落井下石之事,本王纵横厚土中国也有八载,马上争先锋,马下论行赏,皆是光明磊落,头顶大日青天可鉴。”
他顿了一下,好似是在想接下来的措词。
“那大娘属实是宫里少有的老人,自本王幼时便隐秘古怪,本王带你去寻她亦是无心之举,至于会否被有心者从中作梗,本王亦是不知的,这话道长信便信了,若是不信本王也不说道,毕竟行军之人,最恼絮叨不休!”
周游闻言朗笑:“我看人从不生疑,邺王这般说,我便这般信,若是瞻前顾后,便会徒生心魔,那我便说回案子,若是仅仅看紫宸国公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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