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然,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刀门只会是剑门剑下奴役苟且的亡魂!”
张乾一派傲然神气,没有丝毫前辈宗师该有的气度体量。的确,这个江湖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向来都是拳头说话强者为尊。以往的剑门锁剑止杀便会受尽欺凌,现在的剑门剑已出鞘,便会让世间再次感受当初剑下凌人的可怕!
无论是江湖纷争也好,诸侯争霸也罢,其实都是这般道理。再修为高深的高人也会有一己私欲,张乾这点看得比谁都清楚明白。
当初下达锁剑止杀令时,他是反对张太白最坚定地一个。眼下一切事实证明他的坚持正确,没有人比他还渴望长剑再次开出新鲜的血花。
“要杀便杀......今日我栽在你们手里......来日你们整个剑门都会被我父亲屠杀殆尽!”
李擎苍言罢狂笑,但张乾却并不在意。他一派大局已定的镇定神色,缓缓举起手中长剑,准备刺下这最后一击。
但这一击,还是没有刺下去。
因为,在他面前,突兀间插了三把平平无奇的朴刀。
两新一旧,哦对了,上面刀柄处有三朵金色的花,正是刀门印信。
和十三年前,某处山神庙前的一模一样!
三把平平无奇的朴刀,却好似三座巍峨山岳,压得剑门诸君喘不过气来。
方才还是翻江覆海的擒杀局面,转眼间便随着这三把定海神针的落下而寂静无声。
“李门主......”
张乾死死盯着那三把刀的刀柄,微微发白的面色上青筋显露。身后一众剑门弟子有的年纪轻浅,不知晓这几把刀代表着什么,只是被方才刀上携带的风雷之势所震慑,刹那后便举着剑想招呼起来,但下一刻便被张乾给厉声呵斥收剑回鞘。
“不得放肆,全部收起佩剑。”
张乾的一副苦大仇深之相,偏偏又确实是无可奈何。他四下里张望一番,夜风刮过刀剑发出撕裂的清冷声响,果然瞧见一位敞着胸膛的浪人武士迤逦行来。
正是刀门门主,带着西梁皇帝穆蓝微的密信赶赴陵阳的李岸然!
此时的他并非孑然一人,身后正跟着密密麻麻的白衣众,正是他一路上相遇伴行的峨眉弟子。
他挥手示意蓝晏池等人从旁静候,只身来到李擎苍身边。望着满地横死的度厄迦南,面色上阴沉如水虎目圆睁。
“我早就告诉过你莫要意气用事,你做出多番血洗之事,剑门又不是傻子怎可能没有防备?”
这话是冲着李擎苍说的,语气里满溢责怪却并不沉重,反倒是更像在影射剑门众后知后觉。
一众剑门弟子皆是热血儿郎,闻言自然作势不依不饶。但张乾却识得大体,几声呵斥命门徒莫要妄动,随即横臂竖指朝着李岸然拜了一个标准的剑门大礼。
“李前辈,十三年不见,您还是如此咄咄逼人。”
旁人小辈可以不知道李岸然,但张乾却不敢不知晓。剑门中以张太白为尊,虽说刀门在前些年岁被剑门驱逐落败,但李岸然却是实实在在的和张太白齐名的泰山北斗。
“犬子虽是犬子,但毕竟是我刀门的人。我这个人向来护短儿,我刀门众可以滥杀无辜,但旁人拿我们为刀俎就是不行,特别是你们这些我深恶痛绝的剑门众!”
李岸然的态度表漏无疑,既不讲道理也不留情面。不同于李擎苍的嚣张跋扈,李岸然毕竟是前辈高人,既有老狐狸的油滑风骨,也有枭雄的底蕴与气魄。
李擎苍见了李岸然便规规矩矩,以往斩马大刀怒斩望鹄楼的气焰完全收敛。毕竟这是货真价实他的老子,他这一身武艺和狂傲也都来源于李岸然。
早些年岁刀门被剑门驱逐出右江州,一路逃难来至迦南草原。他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