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言语就能吓到的人?
“我认得你,你是张太白最小的师弟张乾,你可知我在前两个分舵杀了多少人?难不成说我杀得太快,没有留下活口来通报消息吗?”
言罢,李擎苍扛起自己的斩马大刀,扭着脖子一副不耐烦的皮相。
谁知,下一秒他的神情便趋于凝固,因为他看到了一排排的雪亮长剑,却没有看到丝毫锁链和剑鞘现身!
“怎么回事,难道剑门的锁剑止杀令你们置若罔闻吗?”
张乾闻言大笑:“无知小辈,你真的以为剑门都是任你杀鸡屠狗之辈?往日里我们遵守锁剑止杀令,不能用本命剑不能用祖传剑法,自然不是你们这些腌臜的对手。但眼下门主已然忍无可忍,锁剑止杀令今日正式废除,剑门的剑在今日重新回归江湖中!”
张乾举起长剑,围成圈的剑门众亦是举剑指天——
“藏剑出鞘震长空!”
“藏剑出鞘震长空!”
“藏剑出鞘震长空!”
声音响彻寰宇,久久不能平息。四方百姓皆吓得不敢出门,州官朝廷更是不敢干扰剑门办事。
这就是解除锁剑止杀令的剑门,一个宣告回归血腥江湖的第一门派的风骨!
李擎苍这次是真的怕了,他的确是有狂傲的资本,但他也绝对清楚自己不是张乾这种老辈高人的对手。这次他们是偷偷潜入青阳城内,更多的度厄迦南还在城外留守,他根本没有过多筹码来应对眼下的死局!
不过,从小就饱受折辱的流亡人生令他无畏生死,他只是心有不甘,却没有弯下半分脊梁。
“要战便战,刀门今日虽死,却仍有迦南英魂万千!”
月华渐渐散去,乌云笼盖四野。
度厄迦南和李擎苍发出决绝的悲吼,五个人怀着向死而生的热血冲向剑门众人。剑门的剑阵好似瀚海东瀛的白鳞,在黑色月亮下妖娆起舞,却一举一动皆有大道浑然天成的韵道显现。
一刚一柔在这个夜晚激烈交锋,刀门的大开大合刚猛无双,剑门的柔中带刚杀意嗡动。多年未曾饮过献血的长剑欢呼雀跃,每一位剑客都在期待这尽情起武的无羁之日。长剑和斩马刀交错轰鸣出硕大的火光,伴着迦南汉子野性勃发的嘶吼冲向漆黑的天际,伴着又能施展夺命剑术的剑客的清啸而声传九霄!
不过,现实毕竟还是现实,刀门只有五个人,这是一场纯粹的单方面屠杀。
度厄迦南即便再过勇武,也无法抵御万剑加身的凌迟痛楚。有了剑的剑门剑客不可同往日耳语,更何况还有张乾这位从十三年前活下来的大前辈坐镇当场!
李擎苍败了,他从未享受过败绩,未成想此番一败便是饮恨收场的结局。
他在张乾的剑下苟且偷生,第一次尝到了自己鲜血的滋味,第一次尝到了恐惧临头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到剑锋划破皮肉穿过脏腑的恶寒,第一次看到冷汗混合着散乱的长发被齐头斩断的闪瞬!
不到盏茶时辰,剑门众收剑伫立,仅仅阵亡三人。
此三者死状亦是颇为凄惨,均是和度厄迦南同归于尽。其中一位长剑割断两条度厄迦南的动脉,剑锋穿着两颗狰狞的头颅直插苍穹。
上面的头颅正冒着新鲜的热气,两颗度厄迦南的嘴巴还在不甘地咒骂出声!
李擎苍一派大势已去之相,他拄着斩马刀捂住腹部,没有去看身后四具已经倒下的尸体,只是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无比复杂的阴翳神色。
毕竟他也是个少年,即便是经历过地狱般的童年,他也仅仅是个少年。
在十九列国的江湖里,尊者为大的事实,除了十三年前那件事之外从未有人打破过。
“你该谢幕了,带着你的探子们一起下地狱吧。我会带你转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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